翟琮也是個傑出的人物,實在早就看破了自家的處境,多問了嶽丘一句,隻不過是心存幸運罷了,不然他也不會親身趕來景德鎮,向嶽飛表示臣服了。現在被嶽丘捅破窗戶紙,他順勢肯定了心機。
也是個老熟人,李橫的堂弟,李重陽。
“那便是要練兵了。”,翟琮目光明滅,中指和食指在桌麵上敲著:“我當助妹夫一臂之力。”
翟業嚇了一跳,趕緊放低了聲音:“石頭,不要胡說!”
翟琮也按住翟柱石握杯的手,斥道:“石頭!”,見翟柱石溫馨下來,才搖了點頭,一樣抬高了聲音:“李橫……可惜了……都是一起打金賊的豪傑子啊……”,他歎了口氣,灌下一杯酒。
“遠山你卻有何籌算?”,翟業感覺氛圍不對,吃緊地換了個話題。
“李兄胡塗!”,嶽丘一把將他按了歸去:“這事本來就……”,見房門緊閉,才壓住嗓門說道:“本來就是嶽都統殺雞給猴看的,你去找嶽都統喧華,豈不是火上澆油!”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至心話,這態度都是需求感激的,嶽丘高高地舉起杯子:“多謝大兄。”
這兄弟再也冇有初見時的端莊蕭灑,臉上儘是惶急和蕉萃。他一見到嶽丘,就上前行了個大禮:“嶽兄救我!”
李重陽癱坐在椅子內裡,狠惡地喘著氣:“我是來求嶽兄的,請幫手救救我家鎮撫使。”
嶽丘的目光從翟家三人的臉上順次掃過,隻感覺世事情幻,白雲蒼狗,心中便是感慨萬千。他灑然笑道:“三叔放心,翟家就是我家,我的繁華就是翟家的繁華。”
“欲加其罪,何患無辭!”,翟柱石本來一向默不出聲,現在砰地把酒杯頓在桌上,怒聲喝道。
嶽丘卻明白他的意義,悄悄地看著翟琮,翟琮趕緊嗬叱道:“休得胡言!”,然後又放緩了口氣:“董先為甚麼迷途知返,還不是因為一貫被偽齊當作炮灰用。”
嶽丘手上加勁,死死地將他按住:“李兄胡塗!”
“北伐之時,我倒想試上一試。”,嶽丘悠然答道:“可否有所作為。”
嶽丘倉猝扶住他,強即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握著他的胳膊問道:“李兄這是如何了?”
“不識時務也不可啊。”,翟業介麵道:“像李鎮撫使那樣……”
李重陽端起水碗,眼神卻半晌不離嶽丘的眼睛,嶽丘被他盯得無法,隻好苦笑著承認究竟:“不瞞李兄,這事我真的無能為力。”
和翟家的三人分離以後,卻又來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