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利內心卻在想事情,要想把夔東十三家整合起來,就必須獲得老奶奶的支撐,不管如何,大順軍餘部現在都仍然稱呼她為“太後”,這也是在承認及必定她的職位,如果能夠獲得她的支撐,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李元利此次不消人攙扶,自已翻身就下了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黃氏趕緊從棉被上麵拿了一件棉袍給他穿上,身上固然和緩,但手腳臉仍然冰冷。
但高夫人向來就是和順軟弱的性子,換句話說就是底子冇有甚麼大誌壯誌,自天賦子罹難後,她就冇有想過要把這些將領拉到一起來,各部之間現在都是互不統屬,各立各的旗,隻是還保持聯絡罷了。
理清了思路,李元利展開雙眼,翻開蓋在身上的棉被下了床。或許是在床上躺得久了,他隻感覺周身痠軟,腳剛觸地,便打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走,去烤火!這鬼氣候,冷得不象樣。”高夫人率先往火堆旁走去。
“元利,你醒了!”高夫人和黃氏聽得聲響,趕緊走過來扶住他,欣喜地說道。
作為一名畢業於陸軍批示學院的職業甲士,古今中外的軍事汗青是必修科目,李元利對於明末農夫叛逆以及南明抗清史並不陌生,特彆是產生在康熙二年(公元一六六三年)的茅蘆山血戰,就是在李來亨的帶領下停止的,這一戰被稱為滿清同一的最後一戰,其慘烈程度可想而知。
“這傻孩子!我們擔憂你不是該當的嗎?你先彆說話,等吃了飯養好精力再說!”高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
要想壓服她,還得從先帝爺這邊動手!高夫人固然軟弱,對先帝爺也是百依百順,向來冇有做過違拗他的事情。
黃氏抹了一把淚眼,回身去拿了一隻小碗到火堆旁的瓦罐裡盛熬好的粥。白白的米粥內裡加了切成丁的臘肉,聞起來就讓人饞涎欲滴。
究竟已經不容竄改,再糾結於這個題目冇有半點用處,李元利現在想的是如何適應自已的新身份,把腦海裡的影象再次梳理了一遍,俄然發明自已麵對一個很嚴峻的題目。
這棉袍可不象現在的棉衣內裡添補的是棉絮,而是天然蠶絲絮,又輕又保暖,普通人家底子不成能有這東西,這還是客歲在湖南攻破豪強的莊子時所得。
本年忠貞營決定離開南明朝廷北上夔東自主,更是彙集了很多糧草輜重,短時候內忠貞營將士倒是冇出缺糧之憂。
黃氏見兒子有了精力,也眉開眼笑隧道:“曉得我兒是條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