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是我們最慘痛的時候,二虎你幫老子擋那一刀,老子又不是不記得。”袁宗第端起酒碗,“來,乾了這碗酒,老子就不欠你情麵了。”
四人一起飲了這一碗,羊湯鍋在炭火盆上“咕咕”作響,李元利把放在中間已經用白水煮好的蘿蔔加了一些出來,待煮得入了味,吃起來更感覺爽口。
“來,喝酒喝酒!我不但力大技藝好,並且喝酒更短長,把您們三位全放倒都冇題目!”李元利聽了剛纔袁宗第說的那番話,再看下兄弟倆現在的神采,便曉得他們承認了自已,已經冇有需求再去說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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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李哥害了病,路都走不動,幸虧二虎想體例到商州買到幾兩人蔘,才漸漸好了起來。”
袁宗第已經有了六七分酒意,他擺擺手禁止了劉體純說話,自已卻接著說道:“但實在這些都不首要,主如果老子自個不想乾了!這些年來東奔西走,殺的人很多,弟兄們死的更多!卻冇能讓大夥過上幾天安生日子。時候長了,內心就累了,想完整罷休不管吧,部下的兄弟們又要用飯,隻能如許姑息混著。”
喝完這碗,袁宗道又站起來把幾人的酒碗全都滿上,李元利趕緊站起家來道:“如何好勞煩袁二叔來倒酒?三位叔叔且稍待,我去叫小我來服侍。”
有好菜,酒就喝得快,三碗酒下肚,袁宗第兄弟倆和劉體純都已經有了一些酒意。高夫人喝得少,隻在一邊勸大師喝酒吃菜,李元利喝了三碗卻屁事冇有,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看來酒量還在,不過還要裝小暈的感受,也是有些辛苦。
“想得美!”劉體純也端起酒碗一碰,“喝了這碗酒,你還是欠老子的情麵……袁哥,你這幾年和兄弟生分了!是不是忌恨老子現在官比你大,帶的人比你多?……實在老子向來冇有去拉過你部下的兄弟,是他們說你冇衝勁了,帶著兄弟們東躲西藏,遲早要餓死,自已跑來要跟著老子,莫非老子把人攆走?讓他們餓死在內裡?”
“是啊,當時有李哥在,大師都在一起把勁往一處使,這纔有了前麵的大順朝。可愛吳三桂那狗賊啊……”
高夫人道:“不消去喚旁人,潤梅剛纔去了前麵用飯,算時候也應當來了。”公然話間剛落,潤梅便和香梅一起走了出去,想來是先就叮嚀好了的。
這些話倒真是肺腑之言。他本就是農夫,大字不識一個,也冇有多少見地和主張,當年跟從李自成叛逆,因作戰英勇累功升至綿候,李自成歸天後,他就感受帶兵有點力不從心,很多時候拿不出主張,漸漸地在將士們心中冇了聲望,自已也冇有了甚麼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