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恨?誠懇說是有一點,當年你在老子部下當偏將,現在卻另立山頭,人比老子多,日子也過得比老子紅火,卻向來不過問老子一下,你說老子該不該活力?”
劉體純冇有接袁宗第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道:“那年孫傳庭和洪承疇打得我們落荒而逃,隻剩下幾十小我逃進商洛山,老子大腿上中了一刀,差點被官兵追上砍了頭去,當時老子就想:總有一天,咱老子一樣要把孫傳庭和洪承疇打得落荒而逃!冇想到隻過了幾年,咱老子們就在潼關把孫傳庭弄死了。隻可愛洪承疇那老賊,現在投了韃子,活得倒清閒安閒!”
“是啊,當時有李哥在,大師都在一起把勁往一處使,這纔有了前麵的大順朝。可愛吳三桂那狗賊啊……”
“嘿,那是我們最慘痛的時候,二虎你幫老子擋那一刀,老子又不是不記得。”袁宗第端起酒碗,“來,乾了這碗酒,老子就不欠你情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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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利笑著不說話,劉體純忿忿不平隧道:“老子從小練武,打熬力量向來冇有間斷過,到現在都還不能開三石弓,這小子倒好,悄冇聲地就能把三石弓連拉十幾下了。”
這些話倒真是肺腑之言。他本就是農夫,大字不識一個,也冇有多少見地和主張,當年跟從李自成叛逆,因作戰英勇累功升至綿候,李自成歸天後,他就感受帶兵有點力不從心,很多時候拿不出主張,漸漸地在將士們心中冇了聲望,自已也冇有了甚麼信心。
“來,喝酒喝酒!我不但力大技藝好,並且喝酒更短長,把您們三位全放倒都冇題目!”李元利聽了剛纔袁宗第說的那番話,再看下兄弟倆現在的神采,便曉得他們承認了自已,已經冇有需求再去說這回事。
“漢舉叔你現在才四十歲不到吧?莫非就想養老了?”李元利吃得滿嘴是油,這時聽袁宗第這麼一說,趕緊插了一把嘴巴問道。
“……就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郝搖旗帶著他部下的那幫杆子兄弟走了,說是要去河南歡愉。”袁宗第語氣中儘是不忿,喝了一口酒持續往下說。
“要他打得過我!你問下二虎叔和漢舉叔,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能開一石弓,六十步外射殺仇敵,他十二歲的時候連五鬥弓都拉不開,現在我開三石弓毫不吃力,一百步外射中,你讓他來嚐嚐!好多年冇經驗他了。”李元利對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