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世人都氣逆上湧,賀慶雲捏著拳頭就想上前,但看看蔣大夫的服色,卻又鬆開了拳頭,連臉上憤色也是少了很多。
世人一起折返,韓旭看看身邊三人,忍不住問道:“這蔣大夫好生短長,不過我看你們有怕他的模樣,這是為何?”
“韓哥俺但是誠懇人,真是東虜進逼,大募營兵出去的。”
當下隻得忍住氣,上前叉手道:“我這兄弟也是戰陣上搏殺受的這傷,還請大夫莫要辱人,有好藥也但請用上。”
蔣大夫臉上不悅之色更重,冷哼一聲道:“我這裡確有好藥,不過用得人蔘等物,一劑便得五六兩銀子,你們是不是用得起?再者說你們是賊配軍那裡錯了,何談辱人?”
韓旭被他說的無語,高小三也過來,悄悄扯著他袖子,表示他不要再說,韓旭隻得杜口不語。幸虧這蔣大夫固然無禮,用的藥也是細瓷小瓶中倒出來的,裝藥的器物精美,想來藥也不差,用了藥以後,賀慶雷便沉甜睡去,大抵是不礙了。
楊國勇聞言扭頭,看了韓旭一眼,奇道:“怎地你看不出來麼?”
韓旭一聽便知這大夫還算熟行,破感冒的暗藏期六到旬日,象賀慶雷如許的傷勢雖未引發腹部大麵積壞死,但創口很深,破感冒的風險還在,熬疇昔便好,熬不疇昔在這年代,神仙也冇有體例。
當下深深一揖,肅容道:“我等雖是小軍,卻也知大義事理,請大夫看我等今後表示便是。本日藥費,等斬首犒賞一下來,便來還給先生。”
高小三道:“蔣大夫身上穿戴儒衫,頭上有四方安定巾,這是個秀才相公,我們是甚麼身份,怎敢與相公老爺爭論。再者說秀才相公就不是文曲星君,也是肚裡有文墨的人,俺們哪夠資格同他實際。隻是韓頭兒你真是短長,竟然敢和秀才相公說長論短。”
“蔣大夫,”韓旭忍不住道:“請你用最好的金創藥纔是。”
取了箭頭出來,那大夫也鬆了口氣,叮嚀中間的女子遞上金創藥來。
韓旭四人雖不大放心,但賀慶雷已經沉甜睡去,也隻得先按蔣大夫所說先行出來,待明日尋一副擔架再過來,將人抬回營房裡療養纔是。
賀慶雲悶聲道:“若真喧華廝打起來,人家一封書子能夠直接遞給總兵,總兵若不軍法處治俺們,再一封信給監軍大老爺,到時俺們丟了性命也是有的……韓哥你之前做何謀生,怎地連秀才也認不得?”
世人不便再留,齊齊一揖出來,待韓旭等人分開後,一向躲在暗影中的女孩子笑著道:“父親,看著姓韓的確切人還不錯,你用了好藥偏嘴巴不饒人,何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