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之以是奪回太上皇,便是因為見不得李光弼的胡作非為,不忍見大唐社稷操控於此人之手。於臣而言,不管是陛下為天子還是太上皇為天子,臣都一樣的儘忠,因為你們都是李唐皇族,不管誰為帝,於臣民而言都在道理當中。然陛下聽信李光弼之鼓動不肯容我,而臣又不肯容這奸賊所害,故而便不得不重新擁立太上皇即位為帝,藉以對抗李光弼禍害大唐之行。臣固然和陛下起兵交兵,但臣無一絲一毫不敬陛下之心。陛下請想一想,太上皇已然老邁,或許享年無多,太上皇以後,誰為天子?天下還不是陛下您的。又何必兵戈相向,殺個你死我活?陛下爭奪的東西實在就在你本身的口袋裡,隻是陛下本身不曉得罷了。”
容妃愣了半晌,低聲道:“女兒可並不想當這個貴妃。”
容妃拜彆後不久,沐浴結束的李瑁便來到了暖閣當中。固然沐浴以後神清氣爽,但李瑁的眉頭卻還是緊緊的皺著,難以伸展開來。鄭秋山跪地施禮,李瑁隻擺擺手便坐在了軟榻上,捧著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多謝陛下。臣一向以為,我們一方麵要主動的備戰,另一方麵也應當和王源……相同相同。”鄭秋山謹慎的看著李瑁的神采,低聲道。
容妃笑道:“他日請娘進宮來敘話便是。倒是爹爹,切莫過於勞累。朝中的事情能讓彆人去做便讓彆人去做便是,也不必爭的頭破血流的。”
“臣不敢說,臣說這話怕陛下見怪。”
容妃感喟一聲皺眉不語。鄭秋山道:“莫要多想,多想些手腕讓陛下離不開你,將來如有了皇子,母憑子貴,你便熬出頭了。曉得麼?”
傍晚時分,鄭秋山接到了李瑁召他入宮的旨意。鄭秋山趕緊趕往興慶宮中,內奉養告鄭秋山,陛下在容妃住處,請鄭秋山去容妃處見駕。
鄭秋山怒道:“你懂甚麼?這話你跟陛下說了?”
鄭秋山愣了愣道:“我爭也不是為了我本身,娘娘,你不知朝堂之凶惡。我鄭家冒了龐大的風險纔有本日,但在朝中安身有那麼輕易麼?莫看我鄭家現在表裡都有些職位,但若我本日不爭,他日便會很快被彆人所架空,乃至被趕出朝廷,這些事你又怎會明白。”
容妃點頭道:“恰是李相國。那王源信上說,若陛下能殺了李光弼的話,他便立即撤兵,承認陛下為大唐天子,乃至情願去官歸隱。他的目標便是要清除朝著奸佞之臣,讓陛下能夠自主的執掌大唐事件。他說陛下被李相國誤導,以為他王源是叛賊,壞了他的名聲。以是他氣不過,才另舉太上皇複位且發兵討伐李光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