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笑道:“請相國指教。”
……
王源笑道:“朝廷上仕進也跟這些儀仗馬一樣,要想吃到上好的馬料,便要學會閉嘴。相國,是這個意義麼?”
李適之說罷不待王源說話拂袖便走,留給王源一個蕭灑的背影,身邊數名官員也跟著拜彆,丟下幾句輕微的‘白眼狼’‘中山狼’之類的罵聲。王源無語以對,也不想回嘴,目送李適之等人分開。
“恭喜恭喜,王源……不……該叫你王學士了,榮升翰林學士便是鯉魚跳龍門,此後出將拜相指日可待。”李林甫拱手笑道。
李林甫的目光落在王源的臉上,又從王源的臉上挪開,在四周站立的十餘名親信官員的臉上一一掃過,沉聲道:“這些話也是說給諸位聽的,諸位能聽懂的話,對你們的將來大有裨益。”
李林甫嗬嗬而笑,對王源道:“瞧見冇,你這位本家禦史參劾人風俗了,說話也有些犯衝病,不曉得委宛和順,王學士可莫要怪他。”
“是甚麼?”世人被吊起了興趣。
幾名夫子當然曉得王源的大名,聽顏真卿宣佈了王源正式成為翰林學士以後,皆拱手道賀。翰林學士院的首席學士稱為承旨,名叫陸元機,本年六十有六,說話顫顫巍巍老眼昏花。
王鉷翻了翻白眼道:“相國恕我說話直率,我說的都是內心話,要說有效,怕是比那些恭喜的人有效的多。”
王源笑道:“相國談笑了,王禦史句句金玉良言,我聽在內心了。”
“王源,你就彆假惺惺的客氣了。當了翰林學士實在也冇甚麼大不了的,你也不消顯擺來顯擺去。奉告你,朝堂之上,你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可彆覺得陛下誇你幾句,同僚讚你幾句便自發得了不起。小李白又如何?真李白都被趕出了長安,更何況是小李白?”王鉷劈臉蓋臉毫不客氣。
王源輕聲道:“李左相,何必如此?鄙人為何分開左相府,你莫非不明白啟事麼?若左相誠懇待我,我又何必枉做小人?這些事我們還是不提的好,不管如何老是得左相提攜,不然我尚是永安坊一小小坊丁呢。這是我肺腑之言,絕非子虛。”
王源忙道:“相國言過了,不過是陛下開恩,楊度支郎提攜罷了;鄙人無德無能,陛下如此隆恩,我已是愧不敢當了。”
王源道:“當然是至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