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酒足飯飽以後,王源和高仙芝兩人坐在滁州府衙後宅的大院子裡品著新茶說話。
“好小子,這一仗打的標緻啊,給我長臉了。柳鈞,你真的長大了。”王源哈哈笑道。
“王相國,高大帥,我們開船吧。”崔七叨教道。
劉謙手臂一橫,拖動劍鋒。但見一腔紫血噴出喉管,半晌後身子從頓時重重摔落地上,斷氣身亡。
“劉將軍,幫幫朕,朕下不了狠心。”安慶緒叫道。
劉謙感喟一聲,伸手接太長劍,輕聲道:“陛下,臣無禮了。”
柳鈞道:“你能夠不死,我說過話,你們全手上馬投降,可饒你們不死。”
王源微微一笑,舉杯道:“喝茶,喝茶,本年的新茶。崔道遠特地從杭州送來的雨後龍井茶呢。”
安慶緒顫抖著接太長劍,橫在脖子上。眼睛哀怨的看著四周絕望之極。劍鋒磨著他頸上細嫩肥膩的皮膚,冰冷而刺痛。手腕微抖,劍鋒劃破了皮膚,疼得安慶緒叫了起來。他故意用力一抹一了百了。但就是下不去這個決計。
“好一個反間計,讓我猜猜,是不是用的群英會周瑜戲弄蔣乾的那一招?”王源笑道。
王源驚奇道:“你安曉得?”
安慶緒麵如死灰,轉臉看著劉謙道:“劉將軍,這……如何辦?”
兩人嗬嗬笑著分開,當即命令開端登船,隨即船埠上萬頭攢動,人喊馬嘶熱烈成一團。兵士們遵循挨次一隊隊的登船,一車車的物質以及神威炮等重型東西也排著隊往船上運。叫喚聲,號子聲,嗬叱聲響徹烏江渡口。
高仙芝哈哈笑道:“你能瞞過我麼?”
安慶緒神采煞白,看著劉謙手中的長劍,像是看著一條要咬人的蛇普通,不敢伸手去接。他嗚嗚的抽泣著,口中喃喃道:“如何成了這個模樣?如何到瞭如此的境地?統統不是好好的麼?我安家做了天下啊,我大燕國要傳萬世基業的啊,如何成了這個模樣?”
高仙芝哈哈笑道:“在你麵前,我豈敢班門弄斧。我感慨是因為我切身經曆了這統統。對我們而言或許還打擊不大,但對其彆人而言,怕是經曆了一場惡夢普通。你曉得麼?得知兵變停歇,安慶緒授首的動靜後,這一起上我都看到了甚麼了麼?百姓們歡天喜地敲鑼打鼓,馳驅相告著這個好動靜,可謂是欣喜若狂。你們毀滅最後的叛軍兵馬當天早晨,我的兵馬尚在潁州,你派人給我送信的人還冇到,便已經全數鬨翻天了。潁州距此怎也有個三百裡吧,這半天時候,動靜便傳疇昔了,跟生了翅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