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擺手道:“待我問問他。現在還不知病因,豈能下定奪。”
王源皺眉不語,他以為,若玄宗真是被下了毒,這張德全定是第一懷疑人。但這張德全恐怕冇那麼蠢,玄宗的飲食他一人經手,下了毒他豈駁詰逃乾係,這麼做明顯是不明智的。何況張德滿是跟著玄宗從都城來的,一向就在玄宗身邊服侍,對玄宗忠心耿耿,應當不會做出如許的事情來。玄宗身邊的人王源個個都調查過,也不存在是彆人安插眼線的懷疑。但即便是安插的眼線,那也不是殺手,何必動手毒殺玄宗。除非是和玄宗即將回京的事情有所關聯。
因為玄宗扭動不休,李掌櫃冇法讓他溫馨下來共同望聞問切,王源判定命令,讓內侍將玄宗的手腳都牢固住。又用筷子撬開玄宗緊咬的牙關讓李掌櫃察看舌苔。一番繁忙以後,李掌櫃終究退了下來,跟從王源來到外邊。
張德全無語,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過甚來看著王源。
丁小一囁嚅道:“小人知錯了,小人確切違背了號令,但小人隻是幫著小山子買幾個粽子罷了,下毒的罪太小人可不敢當。小人哪有阿誰膽量啊,請大帥明察啊。”
張德全張口驚詫,細細一想,王源所言是很有事理的。如果蓄意給太上皇下毒,要想過了探測毒物這一關,必定不能利用銀針便可探測出來的毒物,那難道很快便被敗露了。
趙青喝道:“狗東西,還嘴硬,看來不打是不成了。來人,先打他四十軍棍,瞧他還嘴硬。”
王源不跟他廢話,叫了內侍宮女保護一起脫手,將玄宗從房中抬了出來。為製止他亂動亂踢,乾脆用布帶繩索將其手腳捆綁,找了個木漏鬥插在玄宗嘴巴裡。內侍們都不敢脫手,王源隻得讓一名親衛脫手,端起水盆來往玄宗嘴巴裡注水。灌了大半盆水以後,玄宗哇哇亂叫著,腹部高高鼓起,幾近要收縮炸裂。王源忙命人將玄宗頭朝下控水,玄宗嘴巴大張,哇哇的往外吐。吐了整整一大盆肮臟之物,臭氣熏天令人作嘔。
丁小一哭喪著臉道:“小人不知啊,小人昨夜當值,剛剛纔下值回營睡覺,便被趙大將軍給綁來了。”
“敢問先生,太上皇到底是甚麼病?”站定後,王源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掌櫃是成都城中回春堂的掌櫃的,同時也有替人看病的本領。祖上三代行醫,在成都城中口碑甚佳。但雖是老醫師,給太上皇看病還是第一次,特彆是看到玄宗扭曲在床捧腹嗟歎的慘狀以後,更是嚴峻的頭上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