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龜年皺眉道:“鄧麗君麼?看起來像個女子的名字。可惜無緣得見。這曲子倒也不忙吹,本日交友了王公子,他日我們必常常見麵議論樂器之事,到時候再細細的說,這裡鬧鬨哄的,豈是議論這些的處所。”
李龜年點頭道:“還要加上你纔是。本日之曲老朽自以為比之當年沉香亭中的那一次更加完美。當時雖有浩繁樂器幫手,但那些樂工技藝雖諳練,卻完整照本宣科,無感情融入,那樣一來,結果大打扣頭。本日和你共奏,方可儘顯此調真意。”
虢國夫人雖年屆四十,但一張臉上連半條皺紋也冇,肌膚吹彈可破柔滑如少女,天生一張斑斕的麵孔,眉梢眼角帶著無儘的風騷意態,雙目炯炯看著王源笑道。
王源點頭道:“我對李先生這首清平調不甚熟諳,故而吹奏之時自在闡揚了一些,幸虧我隻是共同,幸而冇有粉碎原曲之妙。至於先生聽出的陌生曲調,說來不怕李先生笑話,自太白這三首清平調出爐以後,很多曉得樂律者為之配上曲調傳唱。我有幸聽到一人唱的另一版本,故而本日拿來所用。”
秦國夫人想了想淺笑道:“李先生是樂壇聖手,三姐如果捨得的話,何不將那副古琴送給李先生?”
王源哈哈笑道:“謬讚謬讚。”
虢國夫人不睬,轉頭看著秦國夫人道:“妹子,你說我們犒賞甚麼給他們好呢?”
王源忙拱手道:“夫人謬讚,如何敢當?這美滿是李先生之功,鄙人隻是在旁幫襯,若能不粉碎此曲之神韻,便已經心對勁足了。”
第一節過後,竹笛聲絲絲入扣緩緩插手,婉轉委宛迴旋以後,再次緩緩消逝,歌聲複興。
“不必不必,夫人不必客氣。”王源和李龜年均擺手道。
亭下,李龜年和王源正在相互吹噓,李龜年起家拱手歎道:“真是冇想到,王公子能將老夫的清平調吹奏的如此之妙,讓老朽非常的歡樂和佩服,所謂知音,不過如此吧。”
秦國夫人笑道:“李先生,莫推讓了,這也是虢國夫人一番敬意。你要曉得,那架古琴名為‘綠綺’,乃一架名琴,可不是普通的犒賞。”
王源點頭笑道:“也好,兩位國夫人都過來了呢,我們自顧自的說話有些失禮,疇昔見禮吧。”
李龜年不睬亭上兩位國夫人的打賞之聲,眼裡隻要王源,拉著他問道:“恕老朽多言,剛纔你吹奏的曲調彷彿有些陌生,老朽對古今曲調皆有研討,但卻彷彿從未傳聞過這類調子,但陌生則陌生,卻和這清平調甚是合契。王公子可否解釋給老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