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弄棟城安息一宿,次日轉而往東,一起不緊不慢直到六月十二日方纔到達羊且咩城西的那片曾經的數月前的大戰之地。事前獲得告訴的閣羅鳳也率眾在羊且咩城迎候王源的到來。
玄宗也給足了閣羅鳳的麵子,聖旨上對閣羅鳳大大的誇獎了一番,他‘應靈傑秀,含章挺生,日角標奇,龍文表貴’,對於數月前的兩邊戰役之事隻字不提。聖旨冊封閣羅鳳為雲南王,恩開府儀同三司。追已故老國主皮邏閣為洱海郡王,加太師銜。郡王的分封是皇家所獨占,玄宗這麼做便即是奉告閣羅鳳,他將皮邏閣當作了兄弟,以是纔有郡王的追封。彆的太師之銜也是大唐官職中的正一品的極品官職,那是無上的名譽。就算李林甫如許的位極人臣的右丞相,也不過是從二品的官職罷了。
王源攤手道:“此話從何起?我怎會曉得令妹的事情?”
想到這裡,王源粉飾不住獵奇心,對一旁喝得麵紅耳赤的閣羅鳳道:“國主,怎地冇見到令妹洱海公主的身影?我剛剛纔發明本日一天都冇見到她。”
閣羅鳳皺眉怔怔看著王源半晌,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不曉得了,阿妹不在城裡住,她住在城東中和峰的山腰湖畔。幾個月了,她不肯回城裡住。王宮中她的翠珊園都已經空了好幾個月了,她就是不肯返來住,甘願住在山上刻苦。”
王源也當初寫了一篇祭奠兩邊陣亡將士的祭文,親身朗讀,燃燒祭拜一番。至此,這場數月前的大戰終究能夠稱之為以互解互諒的成果而結束。
但奇特的是,本身一天下來都冇見到阿蘿公主的影子,按理她作為南詔國公主,閣羅鳳的mm,也該伴隨本身,列席今晚的宴會纔是。最不濟也該露個臉,起碼本身和她也算是熟人了。莫非這位阿蘿公主對本身恨之入骨,壓根就不籌算見本身不成?
喝了好幾壇果酒,固然南詔國的酒甜絲絲的冇甚麼酒勁,但王源還是有了薰薰之意。宴席前婉轉的絲竹當中,身著彩裙的南詔國舞姬穿戴長裙翩翩起舞,王源醉眼惺忪當中認出那是南詔國聞名的孔雀舞。數十名舞姬翩然起伏一形一態極儘美態,就像是幾十隻文雅的孔雀在席前蹁躚,的確美不堪收。
閣羅鳳愣了愣,歎了口氣道:“不提了,不提此事了。”
兩碑之前的青石上刻著銘文,銘文是閣羅鳳親身撰寫,將此次南詔和大唐之間的大戰概括為是因為奸邪之徒從中作梗激發的一場戰役。南詔國本是大唐忠心屬國,之以是會和大唐作戰,美滿是個彆奸邪之徒的彆有用心。所謂‘嗟我無事,彼蒼可鑒。九重天子,難承天涯之顏;萬裡忠臣,豈受奸邪之。’之句便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