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帶來的這東西我們但是認得的。這類東西想必也是大帥在鹽湖中獲得的吧。”
“這個……老朽做過這方麵的勘察，特地以鹽硝異化做過考證。所謂夏季，不過是氣溫高，水溫也高，水汽蒸騰的較多，會讓水中溶解之鹽闡收回，近似於曬鹽或煮鹽之法。但這芒硝和鹽分歧，一桶水或溶鹽一升，但這芒硝可溶兩升之多。並且即便鹽完整析出，這芒硝還在水中並不析出。但這芒硝溶於水中多少，倒是因水溫而定。水溫高則多，水溫低到冰寒之時，一桶水卻連半升芒硝也難溶解此中，而鹽卻無此特性。蓋六合萬物自有其特性，這便是其特性奇特分歧之處，可謂奇異。”蔣真人道。
張正一笑眯眯的取出一隻布袋攤開，裡邊恰是王源彙集得大塊的五彩斑斕的晶狀之物。
王源歎了口氣道：“得了，我對煉丹冇興趣，這破玩意在我看來一錢不值，如果火硝那該多好，我們也不至於讓柳先生在劍南道全境策動百姓掃豬舍羊圈牲口棚得土霜熬煮了。”
“二位很短長，竟然有這類體例將鹽和芒硝分離，倒也不消到夏季夏天了。哎……可惜的很，這些芒硝除了你們煉丹和藥用以外，卻非我所但願之物。芒硝不能用於伏火方，真是可惜的很。”王源不無遺憾的道。
“寶硝石也是不成做火硝之用的。”張正一老誠懇實的道。
回到成都後，王源第一件事便是將獲得的好幾種不明之物送往張正一和蔣真人辨彆，這等事也隻能請教於這兩位方士了。很快，第二天午後，張正一和蔣真人在柳熏直的帶領下來到王源府邸求見，王源在中庭的樹蔭下襬了茶水，歡迎了兩位方士。
張正一和蔣真人對視一眼，心中均暗自泄氣，本日前來求見王源，本是要壓服王源用這些寶硝石練靈藥的，但明顯王節度使毫無興趣，白白的華侈了這些貴重的質料。
王源大為絕望，歎道：“那算甚麼好動靜？既非寶石，又隻能煉丹，有甚麼用？”
張正一道：“當然，以寶硝石同草木灰共融於水中高溫熬煮，水乾後所得之物便為火硝。隻是……隻是這麼做暴殄天物。上古丹書記錄，以寶硝石煉丹，有概率得神鬼之丹，服之身輕如燕飄然若仙，乃是靈藥煉製的上佳質料。大帥莫非不考慮考慮用這些寶硝石煉製靈藥麼？”
“二位先生，有甚麼好動靜麼？我的伏火方練成了？”王源喝著茶水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兩位麵色鎮靜的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