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炮長是王源新近在軍中設立的職位,神威炮製造完成以後,推拉運輸把持發射需求三十名流兵外加一名工匠隨時維修。而炮長之職便是這三十名流兵的頭兒,賣力一門神威炮的挪動把持發射等統統的事件。若按所轄的人力,那是介乎於隊正和夥長之間的一個職務,但實際上炮長要比隊正的職銜還要高,因為他還掌控著一門神威炮。
張五郎親身拿著榔頭上前,高高舉起榔頭對準木軸猛力敲下,哐噹一聲響,鐵鉤鬆脫,巨石落下,動員長臂上揚,拋籃中燃燒的原木呼的一聲飛向天涯,劃出一道青煙的軌跡,遠遠的落在遠處的山腳下。
十八號神威炮已經報廢,劉德海問王源是否還需求拖一架神威炮來持續嘗試,王源笑道:“不必了,到此為止。張五郎這個炮長當的不錯,可惜他的炮冇了,給他再配一架。”
馮五郎拍胸道:“統統籌辦伏貼,隨時能夠發射。”
張五郎報命,將一截更大更粗的木頭抬進火中待燒得火苗正旺時用神威炮發射而出。
“上料。”馮五郎喝道。數名流兵用鐵鉗合力從火堆中抬起截圓滾滾的燒得正旺的木頭放入拋籃當中,那截原木足有合抱粗,火苗燒得正旺,放在拋籃當中蹭蹭的冒著火苗,炙熱灼人。
灰塵飛揚中,數百馬隊從中虎帳飛奔至東營門外,跑在前麵的兩匹馬一黑一白,恰是王源和柳鈞兩人,身後跟著的是劉德海以及趙青譚平所率的親衛營兵馬。正在清理昨夜燒燬的五十餘架神威炮的前營兵士們瞥見王源到來,忙停動手腳垂手而立。賣力清理場麵的前軍遊擊將軍跑步上前來施禮。
聞聽劉德海叫喚,一名身材壯碩的兵士忙出列上前,大聲道:“第十八號神威炮炮長馮五郎在此,見過劉將軍。”
馮五郎一聲怒喝,三十名流兵立即分為兩隊站在神威炮兩邊,同時開端絞動機軸,將高高斜指天空的拋臂拉下來,另一頭的千斤巨石也漸漸的抬升到兩丈多高的空中,整座神威炮收回咯吱咯吱的吃力聲響。
王源麵色嚴厲,大聲道:“測量稟報拋射間隔,火焰是否燃燒。”
劉德海叫道:“都籌辦好了麼?副帥等著旁觀呢。”
“五百三十步,間隔短了五十步。”張五郎測距後飛奔返來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