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道:“我可不是指責你們,我隻是說出究竟罷了。我大唐雖和貴國有邊疆摩擦,但我大唐對吐蕃可冇有半分的覬覦兼併之心,相反還對貴國多施恩德提攜。貞觀十五年,我大唐天子陛下將愛女文成公主嫁於貴國讚普鬆讚乾布,實施和親之策。文成公主給你們帶去了耕具種子,教你們吐蕃人紡織、釀酒、造紙、鍊鐵,給你們吐蕃人帶來多少好處?不然你們有本日這般強大麼?數十年前,即便貴我兩國乾係已經不太和諧,但我中宗天子還是應貴國讚普尺帶珠丹之要求,將金城公主嫁給他,持續推行和親共處之策。貴國尺帶珠丹讚普還親身遣使上表,寫下了‘條約為一家’的慾望。這才三四十年疇昔,你們吐蕃的先人便忘了你們的祖上的慾望,竟然丟棄兩國之間的友愛悍然對我大唐用兵,這已經不是背信棄義,而是背棄了你們吐蕃先讚普的誌願,此舉實在令人髮指,你們便不該為此檢驗麼?”
王源哈哈笑道:“對於不了南詔麼?那閣羅鳳為何要向你們求援締盟。閣羅鳳內心明白的很,他就是拉你們吐蕃國下水,把情勢攪亂花以自保。我大唐同你們吐蕃國固然常常摩擦交兵,但那都是小小的邊疆摩擦。但你們一旦將雄師開赴我大唐國境以內,正式進犯我大唐城池,那便是對我大唐宣戰。貴國讚普這個行動實屬不智,你們身為貴國中流砥柱,理應明白此舉將帶來甚麼,而不是不聞不問任由情勢生長,那便是對你們吐蕃國讚普的不忠。”
“來告饒便告饒,繞著彎子說這些何為?你們莫非不曉得我雄師來此的目標麼?鮮於仲通如果驚駭了,便讓他獻嶲州投降便是,倒也不消來多費口舌。”吐蕃主帥大聲說道。
鐵刃西諾羅等人儘皆無語,他們隻是領軍將領,焉能對情勢的闡發這麼透辟,也弄不懂這些彎彎繞的事理。吐蕃國的將領最為人看中的是勇武恐懼的作戰才氣,而非腦筋和戰略,說白了大多是四肢發財腦筋簡樸的傢夥,他們很少會思慮大略層麵上的東西,對王源所言也是一知半解,但越是不懂便越感覺很有事理。
“不對,不對,你花言巧語將我們繞胡塗了。你們唐朝既然這麼仁善,為何要攻打南詔國?他們還是你們的屬國。在這裡三國鼎足而立相互管束,你們滅了南詔,下一步便要對於我吐蕃東南的地盤,我們豈能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