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兒皺眉思考了半晌，問道：“那太子和韋尚書當夜見麵的事是否遭到扣問？”
李亨冷哼點頭道：“李林甫教唆楊慎矜上奏彈劾韋堅和皇甫惟明暗裡密會圖謀立我為帝。父皇已經命令徹查此事，我數次求見父皇都被回絕，現在的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毫無抵擋之力。”
李欣兒驚道：“景象如此嚴峻了？陛下會信賴李林甫的話麼？”
李亨輕歎道：“我不曉得，我若能曉得父皇的心機，那還擔憂甚麼？”
“太子，你怎能承諾她的要求？王源底子對羅衣門無用，留他何為？梨花詩會後，李適之必會將他斥逐，怎肯養著當甚麼幕賓？除非他能在梨花詩會上替李適之鬥詩克服李林甫，但此事又怎能夠產生？十二孃這麼做不過是要保全他的性命罷了，殿下，你莫受她棍騙。”
李亨看著低頭而立的李欣兒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溫和淡淡道：“十二孃，本來本太子是但願將來某一天灰塵落定的時候能為你覓一門好婚事，起碼也要讓你嫁個三品官員或公侯之家的。但你若不肯意本太子為你操心這些事，我也可不勉強你。哪怕是你情願真的嫁給這個王源，本太子也再不會禁止。但有一點你記著，不管你做甚麼，你要起首顧及本太子的大事，不然，本太子能夠成全你，也能夠毀了你。”
李欣兒恭謹道：“十二孃所言隻是一人之想，太子殿下還是要多做應對防備之策。”
李欣兒默不出聲。
李欣兒微微點頭道：“嚴先生的話不無事理，太子殿下千萬要沉住氣，您和皇上是父子，陛下豈會等閒信賴李林甫之言。隻要皇上心中有迴護之意，李林甫便是想將燒到您的身上也是不敢的。”
“部屬服從。”潘成芳跪地叩首，帶著滿臉的不歡暢一甩玄色披風，出門而去。
李欣兒低聲道：“當然記得，但那是太子承諾要替我報父母被殺之仇。而現在，九年疇昔了，老賊毫髮無損，氣勢愈勝，太子何日才氣替十二孃報父母之仇？”
“成芳啊，我看你是妒忌了，你定是怕十二孃和那王源假戲真做是麼？放心，本太子承諾你的事情必會兌現，十二孃終歸是你的人。我隻是不想在如此狼籍之時再添騷動，十二孃將來另有效，要穩住她。如果以事讓十二孃生出異心，那將是一場災害。你明白了麼？”
“十二孃，你可知目前本太子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