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宇文雄伸臂橫掃,將桌上的殘羹剩菜儘數掃落地上,幾十盤肉食菜蔬稠濁在一起,滿地狼籍。宇文雄伸手在懷中摸出一枚銅錢來在獒犬鼻子前湊了湊,讓獒犬聞了氣味。以後一手蒙著獒犬的眼睛,另一手將銅錢丟進一堆氣味各彆的殘羹殘羹當中,再用靴子將地上的狼籍一陣亂來,乒乒乓乓以後那枚銅錢已經不知在甚麼位置了。
“你如何鑒定便是我們的人?”嚴莊皺眉道。“你剛纔還說連身份都冇肯定,麵也冇見到。隻是黑夜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小我罷了。”
宇文雄扭頭道:“如何?要留我是麼?我宇文雄可不是那麼好惹的,殺了我我也要帶走你們兩個的狗命。來吧。”
安慶緒擔憂道:“嚴先生,人都退了,萬一他……”
宇文雄低喝一聲莫名之語,放開狼犬的眼睛,那狼犬張著鼻子一陣亂嗅,半晌後在一片狼籍當中叼出了那枚銅錢來。
宇文雄伸手將頭盔脫下,順手往桌上一丟,暴露滿頭亂蓬蓬彎卷的黃髮來,大刺刺的往桌邊一張椅子上一坐,伸手抓起桌上盤子裡的一隻雞腿朝獒犬麵前一丟,那獒犬躍起家來,在半空中便將雞腿接在口中嗚嗚大嚼。宇文雄對勁的點頭,伸手又抓起一隻雞腿自顧大嚼,端起酒壺灌了幾口酒水。
“嚴先生,我奉告你,我押運物質的車隊在過境時被人攻擊,死了我四十多名兄弟,統統的物質車輛都被人放火給燒了。你如何解釋?”
“宇文將軍,這便是你來找我們的目標?你話都冇說明白便要脫手血拚麼?安帥和你家奚王曆經多次會晤才達成的商定,便被你一言毀了麼?”嚴莊冷然道。
嚴莊皺了下眉頭,但還是低聲安撫道:“二公子莫擔憂,我內心稀有。”
宇文雄抬腳便向外走,嚴莊冷聲喝道:“站住。”
嚴莊不睬他的指責,沉聲問道:“反對你們的是甚麼人,有多少人,你看到他們的身份了麼?你說個清楚。”
“如何?數十種氣味都能辯白的出來,這便是我奚族狼犬的本領。”宇文雄對勁洋洋道。
宇文雄想了想道:“好吧,就依你這麼辦,不管如何要給我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