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兒忙道:“柳先生麼?公子冇睡呢。”
王源道:“何故見得?”
“誰?”青雲兒低喝。
柳熏直淺笑道:“多謝二郎體貼老朽身子,老朽死不了。天一黑就睡了,睡到半夜就醒了,再也睡不著了。看著二郎的帳篷裡還亮著燈,老朽便來瞧瞧。”
柳熏直道:“是啊,剛纔老朽出去的時候,兩人都跪在地上,我問他們他們也不說話,這麼冷的天,跪在外邊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如果冇甚麼大錯的話,二郎便饒了他們吧。”
來人點起桌上的蠟燭,一張略帶倦怠的俏臉在黑暗中緩緩閃現,不是公孫蘭更是何人?
“哭甚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甘願流血也不墮淚,你的悔意我明白了,不消這麼糟蹋本身,如果病了,我可真要送你回長安了。”
回到帳中,王源一五一十將事情的顛末奉告了柳熏直,柳熏直這才明白,為何這兩人要跪在帳外自罰。
“老……教員!”
王源從僵坐狀況規複過來,朝帳篷口叫道:“柳先生請進。”
王源歎了口氣道:“起來吧,歸去本身思過吧,我要靜一靜想一想,現在冇空去想懲罰你的事情。我一向奉告你,遇事三思而行,要考慮利弊全麵,而不是憑打行動事。哎……你都當了耳旁風了。你年齡小,這事兒原也不能多指責你,你歸去吧。”
“教員……”柳鈞流下眼淚來。
“至於為何公孫女人乃至冇有來得及返來講一聲,老朽感覺恰好證明公孫女人無恙。或許是發明瞭甚麼奧妙,急於跟著去清查下去,以是才得空返來講明。要麼便是怕喪失線索,要麼便是這個奧妙極其嚴峻,總之,老朽感覺,事情很快便會水落石出。公孫女人或許很快便會趕回,到時候統統都瞭然了。”柳熏直持續道。
王源聽了柳熏直的一番闡發,心中稍稍安穩。不管是柳熏直的目標是安撫本身也好,但不得不說他的闡發還是有必然的事理的。王源也甘願信賴他的闡發是精確的,或許答案很快就要揭開了。
王源訝異道:“都這麼晚了!”
劉德海滿臉慚愧起家退出帳外。柳鈞還是跪在王源麵前不動,王源冷聲道:“你也出去。”
王源歎了口氣道:“何嘗不是,我現在正束手無策呢。”
當晚,媯州太守錢文魁設席接待王源一行,吃喝到二更天,王源醉醺醺回到館驛當中安息,方纔躺下冇多久,便聽到窗戶無風自開的聲音。青雲兒甚是警悟,起家握床邊兵刃看去,但見一條黑影從窗戶中飄但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