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敲定,高墨顏既高興又羞怯,商談此事時她躲在內宅不出來,但當王源告彆分開的時候,她卻又忍不住出來見王源。王源分開時,高墨顏低聲在他耳邊道:“我在家等著你的花轎上門,這幾日我便不去你府中了,免得……免得人笑話。”
王源點頭道:“我不是不計算,我內心也很難受,但我毫不會因難堪受便不作為,這便是我處世之道。麵前之事對我而言獨一一件大事便是平叛安民,至於前麵的事情前麵再說,我也想不了那麼多。陛下那邊起碼他是表態支撐我的,隻要他不在背後掣肘,我便不管帳較他。安祿山的叛變陛下或許心機上有些暗影,但這統統都需求我們以行動來證明,但求無愧於心罷了。陛下實在也挺不幸的,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對人有防備之心也無可厚非。貴妃是他親部下旨賜死的,此事讓他耿耿於懷夜不能寐,他擔憂外界對他的談吐,每日過得也很艱苦,以是該諒解便諒解,畢竟他是天子,他有他的莊嚴。”
……
想到身邊的女人們,王源想起了已經來成都多日的秦國夫人。這段時候王源太忙,也冇去見她,隻是命柳鈞安設了秦國夫人和楊玉環姐妹二人在浣花溪畔的一座草廬裡住著,看來該去瞧瞧她如何了。見了麵怕是不免要受秦國夫人一番責怪了。另有哪位貴妃娘娘,經曆了馬嵬坡以後也不知她現在如何,本身也該去體貼體貼這位曾經的貴妃娘娘了。
高仙芝俊臉發紅,衝著她道:“去去,回後宅去,這等事你少插話。”
“更可氣的是,那日召見是,我問陛下潼關之事,封常清之死那件事,陛下竟然說封常清之死乃咎由自取,十萬雄師守不住洛陽便是極刑,你說這話誰能聽的下去?當真七煞我也。”高仙芝越說越氣,猛地將手中茶盅拂開,茶盅落地嘩啦啦摔得粉碎,嚇得一旁的高墨顏一個激靈。她還從未見過阿兄發這麼大的火氣。
(九九重陽日,諸君可登高望遠,思念故交了麼?)
“我怎地是意氣用事?洛陽長安才失了幾日?馬嵬坡上的變故才疇昔幾天?這才安穩了幾日?他不思勵精圖治不去檢驗己身,反倒還是老模樣,難玄門人寒心又冷心?你我一心為大唐,兵馬倥傯存亡不吝為的是甚麼?卻要持續受如許的猜忌?你能夠大肚能容,我卻不能放心”高仙芝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