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道:“你叫欣兒說,以你的麵孔,看上去不過年長我們幾歲,叫姐姐更加貼切。以我心中對你的敬佩,叫你婆婆也是能夠的,但那樣一來,反倒讓人感覺思疑。”
王源皺眉道:“我冇有聽錯吧,我王源的表姐和渾家竟然不能進左相府?這是誰下的號令?”
“冇……冇見到。”剛纔都在打打盹,天然是冇見到甚麼可疑人了。
李欣兒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將一口熱粥噴的到處都是。公孫蘭橫眉冷對王源半晌,終究無可何如道:“還覺得你是個滿腹經綸的讀書人,說出來的都是正理。”
王源含笑攔住他道:“不消客氣,這事兒疇昔了,冇你的事了。”
柳熏直朝兩女拱手作揖,李欣兒欠身行禮,公孫蘭哼了一聲倒是動也冇動。柳熏直略有些難堪,拿眼看著王源,王源俯身在他耳邊道:“我這個表姐有點不歡暢,剛纔被拒之門外,氣候又冷,故而表情不佳。”
仆人趙大狗楞在原地,心驚膽戰的看著柳熏直肝火沖沖的臉,滿臉的不知所措。柳熏直兀自罵道:“還不滾去捲鋪蓋麼?等著老夫叫人用大棒打出府去麼?”
那仆人連聲伸謝,伸手連比劃道:“進啊,快請進。”
柳熏直本就是做個模樣給王源看,聞言便嗬叱道:“本日若非王公子替你說話,定不饒你。還不快給王公子叩首伸謝?”
柳熏直朝站在一旁悄無聲氣的兩名蒙著麵紗的女子淺笑拱手見禮。
公孫蘭啐道:“油嘴滑舌,你是欣兒的夫君,我便是你的長輩,你這般粉飾,難道亂了輩分?”
趙大狗千恩萬謝的退下,柳熏直這才轉頭對王源作揖,臉上半是迷惑半是抱怨的道:“二郎啊,你怎地不打個號召便出府了?你曉得麼?闔府高低的人都快給急死了,左相昨夜煩惱了一早晨,命府中人手出去找你,擔憂的了不得。”
公孫蘭冷哼一聲,不再理睬他。
仆人連聲告罪朝門內的院子裡走,猛聽台階下照壁以後有人大聲痛斥道:“蠢材,還不讓王公子一家進府,如何辦事的,竟然將王公子和他的家眷攔在門口,真是豈有此理。趙大狗,你蠢得無可救藥了,頓時去賬上結算人為,你分歧適呆在相府當差了。”
公孫蘭冷聲道:“你剛纔說我是你何人?”
王源咂嘴道:“彆在乎這些細節,隻是掩蔽身份罷了,莫非我要說你是大唐第一劍器舞,天下人聞之如雷貫耳的公孫大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