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沉聲道:“準奏,國忠,當即傳朕旨意,封閉四城八門,不準任何人出入。南衙金吾衛兵馬立即全城搜尋,挖地三尺也要將劉儉給朕找出來。”
玄宗道:“他是如何死的?”
世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在了楊國忠的身上。楊國忠驚詫道:“乾甚麼?你們不會以為是我乾的吧。安祿山,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這是誣告曉得麼?我怎會去殺李相國?的確豈有此理。”
楊貴妃回身拜彆,一乾官員的女眷也被準予離宮回府,大部分的官員也被準予出宮,隻留下了楊國忠安祿山王源以及刑部禦史台大理寺的十幾名官員。待眾官員連續拜彆以後,玄宗帶著十幾名官員在陳玄禮的引領下走向長廊處。但見長廊通向西首的一道露台上,一方白布裹著一具屍身悄悄的停放在地上,四周幾名宮衛手持刀劍守在一旁。
兩名宮衛忙將蓋著劉儉屍身的白布翻開,宮燈暉映之下,一名臉孔清秀的中年男人筆挺的躺在擔架上,頭上戴著太醫常戴的方巾,身上還揹著一個前後兜著的褡褳,那是太醫們常用的布褡褳,裡邊經常裝了藥物隨身照顧的。而吸引世人目光的不是這些,而是劉儉胸口的一道血糊糊的傷口。血液固然已經凝固,但還是能看清這道傷口的龐大。
玄宗擺手道:“找到劉儉了麼?”
世人誰敢在這時候胡說話,個人保持沉默。玄宗的目光饒了一圈,落在站在暗影裡如有所思的王源身上。
玄宗一愣,喝道:“在那邊?”
“那麼,發明這屍身的時候,他麵朝何方?呈甚麼姿式?”王源問道。
玄宗轉頭看了看貴妃以及麵色驚駭的眾官員的夫人蜜斯們點了點頭,楊貴妃輕聲道:“陛下,臣妾辭職了吧,這裡的事情臣妾不想看,也不想聽。另有這些官員們的女眷,陛下也讓她們早些出宮回府吧,何必教她們在這裡擔驚受怕。”
玄宗眉頭緊皺,聽著兩人互咬,終究忍無可忍喝道:“都給我開口!現在是在查閒事,你們二人卻在這裡相互攀咬。你們都是我大唐重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們另有體統麼?”
“臣也冇甚麼眉目,此事必有隱情,臣建議陛下命人徹查此事便是。”王源不鹹不淡的道。
“臣雖無眉目,但臣想問一問陳玄禮將軍幾句話。”王源道。
玄宗點頭準予,陳玄禮上前對一名宮衛喝道:“揭開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