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王源點點頭走進院子裡。這楊花樓實在便是一座園林。一座四周圍牆圈起來的大院子,裡邊有一方水池,水池邊遍植楊柳,幾處亭台假山裝點其間。一座三層小樓便是這天井裡的獨一的修建,小樓雕梁畫棟,倒也非常精美。白日裡來時,管家崔七曾先容了這楊花樓的得名,本來得名於天井樓畔前後水池四周蒔植的百餘棵楊柳。傳聞每年春三月以後,楊花吐絮,隨風飄舞,好像漫天的大雪普通,風景甚是美好。故而此處得名為楊花樓。這裡本是崔家孫少爺崔耀祖讀書居住之所,此次是崔耀祖特地騰出來給本身居住的。
崔耀祖忙訕訕放下酒杯道:“二叔三叔,爺爺和我爹是甚麼意義啊,這麼大好的機遇怎能不抓住?我們崔家不是要迴歸朝堂之上,不是要答覆祖業麼?怎地事光臨頭卻不敢脫手了?誰都曉得這王源是當今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崔家這時候幫陛下除了這禍害,陛下還不高興死了。陛下一歡暢,我們崔家豈有不飛黃騰達的?我但是做夢都想當官的。”
“好好,請隨小人來。”仆人連聲應了,打著燈籠頭前帶路,兩人沿著假山林木之間的小徑很快便來到了楊花樓前。那仆人推開了樓門,引著王源沿著廳側的樓梯一步步的往樓上行去,不久後便到了三樓上,仆人引王源進了一間屋子,點起了燭台。
王源笑道:“我隻是這麼一問罷了。上樓吧,我有些困了。”
崔耀祖叫道:“我怎會不知?這丫頭眼高於頂,常日將誰看在眼裡?但此次回揚州,竟然跟個陌生男人同騎而歸,這明顯不太普通。說不定兩人之間已經有了輕易之事,這王源傳聞好色的很,說不定已經勾引了若瑂上手了。若瑂鬼迷心竅,怎是那王源的敵手?說不定她早知王源的身份,卻瞞著我們大夥兒。不然以一個小小的校尉的身份,若瑂怎會對她青睞有加?這幾日我都看不下去了,每天盯著那王源,眼睛裡的意義瞎子都能看得出,的確廢弛家聲。”
初更時分,北城的宴席結束了。宴席持續的時候並不長,因為明日能夠便要迎來殘暴的戰事,以是這場最後的狂歡當然需求有所節製。總不能世人都喝的爛醉如泥,次日一個個手痠腳軟昏頭昏腦冇法作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