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遠嗬嗬而笑,一旁的崔元博等曉得王源身份的人也在旁目光閃動,心照不宣的跟著乾笑不已。
崔道遠淺笑道:“還用你說麼?王校尉,實不相瞞,老夫午後已經派人去江寧調兵。江寧城中兵馬實在也未幾,但有個五六千兵馬馳援,可減緩此地之急。”
“揚州能守得住麼?我不信他王源有如許的本領。老爺子對他未免抱著太大的信心了。”崔元平嘀咕道。
崔道遠道:“已經做的很好了,比老夫料想的不知好了多少倍。難怪人說王相國所領神策軍百戰百勝,王校尉一名神策軍中的校尉都能有如此之能,更遑論神策軍中的中初級將領了。那王相國的本領老夫更是不敢設想,怕是有通天徹地之能,方可統帥你們這些有才氣的將領們了。嗬嗬嗬。”
但是,眼下的景象卻讓王源很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感。就像是一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穿慣了綾羅綢緞的大族公子,一下子進入了家徒四壁的極貧之家普通,身上穿的是破衣爛衫難以蔽體,吃的是糠秕餿飯,這類落差感讓人難以接管。這揚州城的兵備實在差勁的很,湊起來隻要萬餘兵馬不說,兵器盔甲還掉隊了神策軍不知多少。
在運河入城的龐大豁口上,用泥巴包裹的粗繩將那座懸橋加固成了一道龐大的懸索橋。鋪著木板的橋麵上堆積著大量的石塊和滾木。朝外一側吊掛著很多門板作為盾掩體,這同時也是一種防火辦法,一旦火箭射上來,這些門板便可反對火箭,並且在門板燃燒起來以後,隔斷繩索,讓插滿火箭的門板墜入河中。
“王校尉,現在另有甚麼需求籌辦的?叛軍怕是也快到了吧。”崔道遠道。
崔道遠皺眉道:“你也四十多歲的人了,我還能為這些事經驗你麼?但你也莫要過分了,心機也要用到家屬事件上,不然哪一天我一蹬腿走了,崔家高低幾百口的統統事件都要壓在你的肩上,到當時你如何定奪?若你措置不周,毀了我崔家的將來,難道要我死不瞑目?時勢迷亂,將來的天下還不知如何動亂,要掌住崔家這條大船,那可不是靠著吃花酒聽曲兒便能學會的。”
“也好。讓他搬出去也好。不過你要好好的跟若瑂說,不要說得太露骨,隻需點到為止。若瑂丫頭聰明的很,她會明白我們的意義的。”崔道遠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