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洛陽皇宮當中,王源和高仙芝等人提審了被俘的六名叛軍守城將領。這六名將領在城破時企圖從洛陽北門騎馬逃脫,被柳鈞率馬隊一起追逐到黃河邊上,將他們抓獲返來。固然他們都穿戴淺顯兵士的盔甲,但他們佩帶的兵器和戰馬透露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兵器都是青鋼長劍,戰馬都是高頭大馬,明顯非平常馬隊統統。
“長驅直入?”
“有冇有能夠是他們造船是為了能夠及時的撤離,比方若和我們在洛陽大戰一場,戰事倒黴時能夠及時撤離。”宋建功道。
高仙芝淺笑道:“賢弟,我懂你的意義。你是否需求率馬隊緩慢南下,而但願我領雄師剿除令狐潮的兵馬,解睢陽之圍呢?”
“狗屁,他們如果有阿誰膽量倒也好了,他們在五天前都在洛陽北城船埠登船分開了。我問嚴莊,這長季子就是不跟我說他們要去那裡。我估計他們是想沿河往東,然後回北岸撤回太原幽州一帶。這幫怯懦鬼,回到幽州又如何?唐軍還不是要打到幽州去?還不是終要麵對決一死戰?既如此何不在洛陽一戰?”李歸仁兀自忿忿不平的叫罵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便是王源。這裡的統統人都可覺得我證明。費事你們看清楚了,我王源可不是你們口中的那種人。”
此言一出,殿中神策軍諸將笑的前仰後合。本來在叛軍眼中,大帥竟然是一副妖怪夜叉的模樣。大帥最在乎本身的邊幅,這下可要愁悶了。
王源再問:“你是說安慶緒和嚴莊帶著洛陽城的兵馬登船沿河逃脫了?”
“嚴莊帶著安慶緒幾天前便跑了,見我我果斷不走,他們便隻給我一萬兵馬讓我守城。我冇有體例,隻能擯除了些百姓上城戍守,給了他們一些陳舊的盔甲兵刃,我也曉得底子無用,但我總算是儘了我一份心力了。我也問心無愧了。”
王源偶然聽他標榜本身,皺眉問道:“他們幾日前便撤離長安了?是去了睢陽方神馳東南進犯了麼?”
王源點頭道:“兄長此言恰是我心中所想,這便是我認定叛軍主力會沿著大運河南下的幾點啟事。不管從運營到實施乃至掩人耳目之舉,都是顛末經心的設想。並且從大局上而言,叛軍退回幽州太原也是自取滅亡,隻能被甕中捉鱉。隻要揮軍東南,快速占有東南之地,方有大片的縱深可迂迴。而東南州府的兵力虧弱,是很難抵當叛軍的進犯的。”
王源沉聲道:“當然要救睢陽。莫非眼睜睜的看著睢陽被攻破,任由令狐潮進入兩淮之地不成?至於南下的叛軍主力,時候已經疇昔了五日,他們乘船南下,可日夜而行,雄師現在追逐恐怕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