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瑂道:“昨日一天下來,便是不會也會三分了。我們又不是如昨日那般的急著趕路,漸漸的走還是無妨的。我叫他們給我一匹走路穩妥的好馬便是。”
崔道遠嗬嗬笑道:“固然你隻是個校尉,但你的打算卻很恰當。扼守揚州確切可將局勢節製住。但是,據聞叛軍七八萬之眾,你覺得揚州能守得住麼?”
王源也確切有些餓了,因而點頭笑道:“好,便吃一碗。我來宴客。這幾日多承照顧。”
王源道:“我估摸著你們另有一會兒纔會起床,故而想去北城瞧瞧地形和城防。時候緊急,看看城防也美意裡稀有。”
崔道遠淺笑道:“老朽從江寧星夜趕來揚州,你覺得所為何事?你的要求若瑂丫頭已經跟我說了。不過是集結船隻,於江浦船埠運送楚州數縣的百姓到達江寧安設之事。”
兩人策馬到達那處早點店,店鋪裡竟然已經擠滿了人。王源上馬去要了兩碗熱騰騰的餺飥湯和幾隻麪餅,兩人便捧著湯碗拿著麪餅站在一間尚未開門的店鋪門口吃了起來。
崔道遠皺眉道:“王校尉,你這話說的有些奇特,我崔氏安身東南,東南百姓的事情我崔家理應著力,倒要你來替他們感激我。你覺得我崔氏一族是為富不仁麼?光是本年,我崔家便拿出了數十萬石糧食半賣半送給百姓們佈施,你莫非不曉得麼?”
“你這個小小的校尉口氣倒是不小。七千人你也要守,你覺得你是武曲星下凡不成?揚州百姓二三十萬,你拿揚州為賭注,拿這數十萬性命為賭注不成?一旦城破,揚州二三十萬百姓的性命你賣力麼?你付得起這個任務麼?”崔道遠的二兒子崔元平實在忍不住插嘴道,他對這個小小校尉的大言不慚已經討厭之極了。
……
崔道遠擺手道:“罷了。那麼第二件事不過便是如何禦敵之事了。王校尉是如何想的?”
崔若瑂蹙眉道:“但是……”
王源皺眉指著濕淋淋的衣物道:“這是如何回事?我的衣服怎地跑到這裡來了?”
王源這纔想起此事,忙拱手伸謝:“很舒暢,很和緩。多謝大蜜斯操心了。”
王源撓頭道:“這……”
王源淺笑道:“但是崔翁的意義是承諾我的建議了?”
王源無語道:“是你家大蜜斯送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