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了,該是老夫給楊度支郎施禮纔是,楊度支郎現在是大紅人,來見老夫是給老夫麵子呢,老夫幸運的很呢。”李林甫冷聲諷刺。
“不敢,我也是為了相爺著想,再說他說有關乎案情的首要事情稟報,我也不能坦白不說,萬一確切是緊急的動靜呢?”王鉷悄悄道。
王鉷點頭承諾,回身來朝楊釗擠了擠眼,楊釗會心淺笑。
“您有所不知,這莫廣坤是高爺的侄兒的外甥媳婦的姐夫,人誠懇巴交的,這官職還是高爺托人給他安排的閒職,你說楊尚書如何把他給拿了。高內監對家人的看顧你也不是不曉得,你劈麵罵他都成,但如果動他的家眷,高內監但是要冒死的。我聽到這個動靜趕快找到王中丞,要將此事稟報給相爺,相爺從速讓那楊慎矜適可而止,我擔憂高內監會將此事向陛下說出來,到當時可就不好辦了。”
“相國,下官◆,恰是為刑部的案子而來,有件事必必要稟報於相國曉得。”王鉷道。
“如何是他?”李林甫的神采沉了下來,瞪著王鉷道:“你之前和他來往老夫無話可說,現在你還和他走得這麼近,這是給老夫尷尬是麼?看來你是真的另有籌算了。”
李林甫冷聲道:“你安知是雞毛蒜皮之事?無罪怎會被抓?”
李林甫道:“楊慎矜怎不來稟報?他纔是主審。”
“本來你是替他當說客來了。”李林甫嘲笑道。
李林甫終究緩緩點頭道:“罷了,你說的也有事理,籌辦紙筆,我寫份便箋給楊慎矜送去,讓他罷手罷了。”
王鉷麵露憂色,當下仆人去前宅大門前傳話,將等候在府門外的楊釗請進府中來。楊釗小跑著上前來口稱相爺恭敬施禮,像個靈巧的小門生普通。
“你怎冇去官衙當值?跑來我這裡何為?刑部的案子審結了?”李林甫吹著茶水,茶水在杯中泛動成一湖春水。
李林甫支棱起耳朵,打起精力來。在宮裡聽到的動靜永久是李林甫最感興趣的話題。
楊釗低聲道:“相國有所不知,今早陛下召我進宮說話,我在棲鳳閣邊候見的時候,聞聲宮裡的兩個小內侍在談天,說的事情嚇了我一跳。”
王鉷點頭道:“相國,還是見一見他的好,他說此事事關嚴峻,必然要見到相國。何況,楊釗固然對相國有些不敬,但他主動來見相爺,這也是修好之意。相國如果拒之門外,難道是平白樹敵,下官一向以為,如果楊釗能站在我們這一邊,對我們是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