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敬忠將信將疑道:“你有這麼大本領?你到底是何人?”
王源嘲笑道:“當真記不得?”
史敬忠神采沉默道:“非凶非吉,不過我承諾你了,照你的話去做便是。但我總感覺你會不顧我的死活,我想你發一誓保我安然。”
王源手腕一抖,一潑沸水落下,灑在史敬忠的腿上,騰起一片白霧。史敬忠慘叫一聲,身子敏捷躲開,一邊謾罵一邊擼起褲腳來瞧,隻見小腿上一片赤紅,幾隻水泡正漸漸的醞釀鼓起。
王源淺笑道:“不記得便不記得吧,我也不逼你。你隻需求寫下供詞,證明楊慎矜請你設齋醮道場與楊氏先祖通靈之事便可,提你鞠問作證的時候,你也要證明這件事。這應當不難吧。”
史敬忠眼中閃過驚駭之色,點頭道:“貧道隻是替人.消災,這些事可不懂,那是楊尚書請我做的,我可不知這麼做有甚麼超越之處。”
王源悄悄道:“楊家先祖的讖言是甚麼?可否說來一聽?楊家子孫富強暢旺,死了的楊家先人們有甚麼不放心要交代的?”
王源擺手道:“不錯,楊慎矜乃隋朝皇族血脈,受我大唐曆代天子恩德方能儲存至今。而現在,你卻替他設齋醮道場與其先祖通靈,你可曉得此事的嚴峻性麼?”
王源啐道:“還敢提方外之人如許的話,你也是不知恥辱到了極致了。我隻問你一句,你還想不想活?如果不想活的話,我會給你個痛快,送你和你的那些乖徒兒們去陰曹地府團聚。如果還存有一絲生唸的話,我倒是能夠給你指一條明路。”
王源俄然想起來這院子恰是新請進府裡來的柳熏直住的處所,那人想必也是柳熏直了,但不知他此時還不睡覺,不知在乾甚麼。
史敬忠道:“你逼著我說,我若說了,怕是你不敢聽。”
王源喝道:“那難道顯得你冇本領,楊慎矜又怎會感激你送你個婢女。”
王源道:“體例天然是有的,隻要你遵循我說的去做,便有擺脫之法。我會為你說話的,讓你減輕些罪過。你在長生觀中的活動我也全數替你坦白住。如許或許不免監獄之災,但卻可活命。”
史敬忠喘氣半晌,俄然道:“可否給我幾枚銅錢占上一卦。”
“公然,你是衝著楊尚書去的,你當真敢和楊尚書鬥麼?楊尚書官高位顯,又有李相國為背景……”
和史敬忠膠葛了大半夜,天氣已經微明,王源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