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甚是無語,也不在這個題目上跟他多嘴了,再問下去怕是要問出‘貴爵將相寧有種乎’之類的話來了。但從史敬忠死不改過的態度上,倒也發覺出史敬忠這類人的心機已經非常人所能推斷了。
王源冷聲道:“楊慎矜也信了?他如何說?”
“道爺說的不對麼?憑甚麼這些人便獨享繁華?道爺我從小便沒爹沒孃流浪人間?道爺從他們身上取用女子財物,那是替天行道。”
史敬忠道“就這麼簡樸,還能如何?”
王源正聽的出神,見史敬忠支吾,皺眉道:“三則為何?”
王大黑在屋外大聲承諾,腳步跺得咣咣響。半晌後一壺沸水一隻鐵絲刷子拿了出去。王源隻朝史敬忠的腿上滴了兩滴,史敬忠便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王源冷聲道:“不要編故事,這等事我也信?”
“無恥之徒,竟還振振有詞。”王源喝道。
“光憑此道,怕是也難讓楊慎矜對你如此看重吧,傳聞他不但出入宴席之間帶著你,還出資替你建了那座長生觀,你的天師之名怕也是有他的一份功績吧。據我所知,楊慎矜這小我可不會等閒的對一小我好,莫非你竟有特彆的過人之處麼?亦或是楊慎矜真的信了你那一套延年雙修之術?你和你的那些正道弟子在都城的所為是楊慎矜首肯的麼?”王源冷聲問道。
史敬忠俄然杜口不言了。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本天師可不管你信不信。”史敬忠被戳穿秘聞,惱羞成怒道。
“你如何曉得十年以內天下大變?”王源麵色嚴厲之極,沉聲問道。
聽百蛇鑽心這個名字便曉得是嚴格之極的死法,史敬忠身子抖了抖,怨毒的盯著王源道:“你此人如此惡毒,將來必死無葬身之地。”
史敬忠怒道:“道爺親眼得見,怎地是編?”
史敬忠嘲笑道:“貧道現在落在你手中,當然是任你挖苦挖苦。你說我們是正道,我卻不以為是正道。不錯,本天師是禍害了很多女子,但我可冇去這些人家去掠取他們的妻妾女兒。這都是他們主動奉上門來的。這些人尊享繁華、衣食無憂妻妾成群尚且不敷,還想要益壽延年長生不老,明顯已經行姑息木,還但願能雄風猶在,吃苦悠長,天下間焉有如許的功德?該死他們被騙,送了財帛給我還罷了,還將妻妾女兒送來與道爺們享用,道爺豈會拒接如許的功德。”
“忽悠,接著忽悠。你還敢跟我提驅魔捉鬼的把戲,我但是曉得你們如何捉鬼的,黃紙沾堿,口噴薑黃之水後呈血紅之色,便是你們所說的鬼血了。這等把戲還是少在我麵前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