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你這是想要了老夫的命啊。”嚴莊的聲音傳來,半晌後隻見他捂著額頭呈現在花廳入口的屏風之側。他用布帕捂著的額頭上鮮血淋漓,明顯剛纔那隻酒壺砸中的是嚴莊。
安慶緒道:“那便冇有任何顧慮了,獨一需求擔憂的便是善後之事。”
“罷了罷了。老夫確切說過你我不宜來往過密,但那也要看是甚麼時候。現在已經到了情勢危急的時候,豈能還為了避嫌不來聯絡?”
安慶緒指天罵地鬨騰了半晌,終究漸漸停歇了下來。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一旁端坐不語的嚴莊叫道:“嚴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件事你莫非要置身事外麼?你承諾了幫我追求太子之位,現在事光臨頭,你如何一言不發?莫非你要眼睜睜看著我被那老賊帶進棺材裡是麼?”
“你甚麼意義?父皇不會讓我有那麼一天這句話是何意?”安慶緒尖聲問道。
安慶緒打了個寒噤,他完整同意嚴莊的話,在安祿山麵前,本身從小到大的任何鬼心機都無所遁形。若本身懷著這麼個大鬼胎在他麵前閒逛,本身定然會暴露馬腳,以是還是老誠懇實的持續躲著比較好。
安慶緒臉上暴露鎮靜之色,低聲道:“嚴先生,父皇心目當中誰是太子的人選?”
安慶緒驚詫道:“先生這話是甚麼意義?”
“但是……這是洛陽城啊,我們手無兵馬,如何去搶?”
“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安慶緒神采灰白,猛地一揮手,將案上的酒盅杯盞掃到地上,頓時杯盤狼籍,酒水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