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豬兒倒也鬼精的很,他生恐被以為是報私仇才承諾下來,這回在將來遭到清理,以是說出這番冠冕堂皇的話來。嚴莊天然明白他的心機,不過隻要李豬兒承諾了辦事,嚴莊對此並不在乎。因為不管如何,這個李豬兒遲早是要死的,事成以後安慶緒豈會容他活活著上。
兩人曉得此言不假,深呼吸平複表情。終究,李豬兒伸手一撩門幕,三人不再躊躇,抬腳跨步而入。
李豬兒手腳顫抖,鼻息咻咻的瞠目道:“你說的這統統都是真的麼?嚴先生你冇有騙我吧。陛下怎會連晉王都要殺?”
“為甚麼?很簡樸,因為這些你的爹孃都已經不在人間了,這些東西也送不到他們的手上。”
“本來是李內侍,你去了那裡了?陛下找了你一早晨,大發雷霆之怒呢。”那禁軍江校尉道。
“放心放心,我一人能夠扶陛下起家,再說,當真要幫手,晉王爺和嚴先生不是也在麼?快去快去。”李豬兒皺眉道。
江校尉忙擺手命身後兵士們讓開,口中連聲道:“是是是,晉王爺請,嚴先生請。”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李豬兒就要昏倒了,氣憤和熱誠、仇恨和痛苦交叉在心中,讓他腦筋裡一片渾沌。
那內侍遊移道:“但是萬一陛下要人服侍,叫不該我們,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安慶緒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李豬兒的思路,李豬兒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沉聲道:“奴婢願為晉王爺效力,萬死不辭。有句話奴婢想說個清楚,奴婢並非是因為陛下對奴婢所做的統統而積怨才承諾的,而是奴婢是為了我大燕國的江山社稷。奴婢以為晉王爺纔是我大燕國天子的最好人選。陛下一意孤行欲立燕王為太子,這是倒行逆施之舉不得民氣。”
李豬兒明白了,本來安祿山隻是在說夢話,安祿山在睡夢中還在殺人,還在做著他的春秋大夢。李豬兒喘著氣快速將最後一道繩索解開,將沉甸甸的彎刀攥在手裡躍下了床沿。他伸手一按機簧,彎刀彈出刀鞘數寸,暴露了寒光閃動的刀身。李豬兒緊咬牙關,顫抖動手緩緩抽出彎刀來,雙手握著刀柄將刀尖衝下,對著安祿山鼓起的肚子,眼睛一閉,猛力紮了下去。
“快去!”嚴莊嘴唇翕動,擺了擺手。
“冇想到李內侍另有這般見地,倒是個義士了。好,既然李內侍承諾了,便請退席,我們商討一番,製定最好的行事方略為好。”嚴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