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魔劍四尺長三指寬,劍身通體瑩白,像是一道道祥雲紋樣交叉凝練而成。劍柄中心鏤空鑲嵌著一枚緩緩運轉的燦豔寶珠,正在不竭吞吐虛空中的幽冥之氣。
暴風帶著砭骨的酷寒隆隆吼怒過這座長達兩千餘裡的大峽穀,在身後留下翻卷的霧氣和孤寂的反響。
四週一片蕭瑟寂暗,紅月一動不動定格在空中,濃烈的寒霧掩蔽了兩側的山崖,腳下的岩石烏黑堅固,暴露嶙峋的棱角,厚重的靴子踩在上麵還能感到擱腳。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名年青的魔兵士已經滅亡,隻是腦海中還儲存著部分殘存的影象片段,正在被這具身材的新的仆人漸漸接收。
但是這件事情提及來輕易,真正要做倒是必將登天。臨時不說珞珈的靈魂飄零到何方本身無從曉得,就是麵前的處境已充足他撓頭。
這頭孓死鳥飛得並不算高,始終與空中保持著約莫二十餘丈的間隔。如許做不但無益於找尋峽穀中的食品,同時也能避開在高空中殘虐橫行的玄穹冥流。
隻見峽穀中段一片往下凸起的凹地裡,橫七豎八充滿了屍身。從死者穿戴的盔甲上印刻的圖騰徽記以及那幾麵有氣有力躺倒在地的旗號來看,應是兩支分屬分歧陣營的魔兵士,不知何故竟然在一場血腥廝殺後儘皆葬身於此。
緊接著另有一段段暮成雪遭人淩辱戲弄的影象從影象深處閃現出來,年青人不覺得然地搖了點頭。看來骷髏會找上他,就是因為這傢夥怯懦怕事忍氣吞聲的脾氣,倒是個讓人隨便掐掐的軟柿子。
他的元神現在附體在暮成雪的身上,開端接收了對方殘存的影象,曉得本身是被天命盤傳送到了幽魔界的某個處所。但這裡的氣象,和本身本來的設想不儘不異,而新的身份也需求一段時候適應。
一百多具屍身悄悄地躺在凹地裡,此中起碼有一多數身上並冇有傷口,瞪大的雙眼中儘是惶恐,五官扭曲變形泛出詭異的死灰色,明顯是在苦戰過程中被某種突如其來的可駭力量在頃刻間奪去了性命。
一樣的銘牌年青人的腰間也繫著一塊,獨一的辨彆就是姓名換作了“暮成雪”。
他伸手拖過孓死鳥的屍首,仰開端“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從脖頸裡汩汩流淌出來的金綠色魔血,滿身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隻感覺這血又腥又冰,很不好喝。
除此以外,還稀有十頭身軀巨大的魔騎倒斃在地。這些魔騎形狀酷似獵豹,站立的時候約有半人多高六尺餘長,遍體金黃色的鬃毛如同絲緞般光滑稠密,唯獨額頭上有一塊白斑,被報酬修剪成了新月形,自當是這些虎賁營魔兵士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