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輕揚吃了驚，嬌叱道：“糟老頭子，少來裝神弄鬼，本女人不怕你！”
“胡說八道，你是洞天機，我還是寒料峭呢！”
船艙裡墮入一陣喧鬨，兩人各有所思，隻聽得老翁的歌聲在江麵上悠悠迴盪。
翼輕揚心頭巨震，睜大眼睛道：“你……竟敢誣告我爹爹！”一股肝火油然升騰，抓起床上的枕頭便惡狠狠丟向楚天。如果現在她能使劍，恨不得立即將這滿口倒置吵嘴的惡賊殺了。
楚天點頭道：“好，那我們去禹餘天！”
這個動機方纔從翼輕揚的腦海裡鑽出來，就立即被她完整否定――指認楚天是凶手的人但是本身的爹爹，爹爹說話從不有假，楚天必然就是凶手！
翼輕揚心下暗喜，當下也不去計算洞天機亂七八糟說些甚麼，道：“我爹爹不在法門山莊，他已去了禹餘天。”
不，不成能！
楚天哈哈大笑，眼中儘是不屑之意：“女人，你的演技委實令人佩服。那晚若不是你厚顏無恥將我誘到河邊，翼天翔又豈能安閒暗害覺渡大師，栽贓於我？”
翼輕揚用心輕視道：“我早曉得你不會去的，做賊心虛。”
翼輕揚手足有力轉動不能，心中又氣又羞，叫道：“小羽，快替我殺了他！”
“似水流年？”翼輕揚暗自訝異，一樣的劍招她也曾見洞寒山使過，卻在這個醜老頭手中發揮開來如天馬行空變幻莫測，可不知要高超多少倍，並且劍意蕭灑神韻無窮已臻至登峰造極的境地，就算換洞上本來也一定能賽過他。
就算他會裝，卻騙不了爹爹。
她動機急轉計上心來，瓊鼻低哼道：“好吧，就算你是老前輩，可也不能僅憑三言兩語便隨便指定誰是凶手誰不是凶手。倘若楚天果然問心無愧，可敢跟我爹爹劈麵對證？”
“林屋洞天無鎖。認雲屏煙瘴是吾廬……”
楚天看著翼輕揚，涓滴不粉飾臉上透暴露的鄙夷之色，嘲笑道：“虎父無犬女，你和翼天翔真是天生做伶人的料。不要覺得幾滴不值錢的眼淚就能騙過我，若非你曾在虛境中救過我，本日定教你都雅！現在你我互不相欠，下次莫要再撞到楚某手裡！”
楚天點點頭，感覺老翁平平平淡的幾句話倒是回味無窮。一時候神思飄飛如有明悟，洗塵之心愈發清澈通透。
翼輕揚羞惱道：“你少在這兒風言風語冷嘲熱諷，嫁不嫁是我的事，跟你甚麼相乾！再說，你如何曉得我必然要嫁給姓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