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菸頭燙了魏航的胳膊，他倒吸口氣，罵句臟話，而我靠近他說：“瞥見冇有？我打你的時候，從吧檯裡衝出來，她禁止人的是我，庇護的人是你！”
肇可可親吻酒杯，將炙熱的酒液滑入口中，讓嫣紅的酒色浮上臉頰。俄然想到了甚麼，伸手在吧檯裡翻找，摸出一台小巧的天線收音機。她抽出天線，翻開收音機，頓時，小小的喇叭裡播放出信號喧鬨的背景音。她一邊竄改調頻鈕，一邊說道：“偶然候的話，你能夠聽聽FM90.0文藝播送，比來，深夜檔增開了一個節目，叫甚麼《夜光》，很合適我這類活岔劈了的人。”
魏航驀地發飆，大張著五指的肥大手掌把吧檯拍得啪啪直響，跟著大粗胳膊一甩，把一台的酒瓶酒杯扇在地下，稀裡嘩啦的玻璃碎裂聲中，他吼道：“你不是有錢嗎！很有錢的不是你嗎？如何啦？我為了‘殘破’燃燒生命的時候，你跟玩似的就把‘殘破’給我買了，那他媽的現在我隻要喝瓶酒，你反而管我要起錢了？”
肇可可瘋了一樣從吧檯後衝出，哭喊著撲在我和魏航的身上，螞蟻撼樹般地試圖推開我和魏航的膠葛，肥胖似紙的她卻無能為力。
……
我靠近肇可可的臉，扒開她的酒杯，道：“因為隻要他，讓你感到歡愉！而你，就是沉迷在他曾經帶給你的歡愉中冇法自拔。你無私，以是你痛苦，就是如許！”
我用酒瓶和肇可可的酒杯碰撞，說道：“愛情是一種最無私的感受，你身後的酒架上，幾十上百種光彩素淨、口味芬芳的各不不異的酒，卻為何你老是喜好，你杯中的這一款？天底下的男人數也數不清，天下的好男人辨也辨不過來，卻為何你老是喜好，阿誰退化不完整、大臟辮粗糙、鼻毛外露、指甲縫裡總積著洗不潔淨汙垢的野男人？”
我不想再跟魏航扯些十頭牛也拉不回他的話題，改言其他，報告了本身籌算聘請他，和郭芓蕎一起創業、運營跳舞課堂的設法，末端彌補說道：“如果你不籌算和CoCo和好，那麼，你現在就隻能是個身無分文的無業遊民，你冇有回絕的權力！不準說不！”
“你他媽的……驢一頭！”
肇可可深深感喟，封閉了收音機，喃喃說道：“我也是個女人，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需求一個男人的度量，在海一樣寬廣的胸膛裡，做一隻最嬌柔的小鳥……可夜夜陪著我的，卻隻是這個冰冰冷涼的收音機，這真的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