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道:“點心倒不想吃,隻是想喝酒。”
嶽不群朝那看去,不由又皺眉,隻見酒色極清,純白如泉水,酒中浸著五條小小的毒蟲,一是青蛇,一是蜈蚣,一是蜘蛛,一是蠍子,另有一隻小蟾蜍。
第二日,嶽不群按例起來晨練,剛吐納完真氣,忽見一艘小舟張起帆船,劈麵駛來。帆上繪著一隻紅色的人腳,腳纖纖苗條,明顯是一隻女子的玉足。
嶽不群自付有神功護體,又不肯丟了華山的麵子,想了想,手指微動,一道真氣打入碗中,引的那碗中一滴酒水騰空飛起,送到了本身口中。在藍鳳凰驚奇的神采之下,他把那滴酒水吞入肚內,細細查探其藥性。
小舟中傳來一個女子聲音膩聲道:“真是抱愧了嶽夫人,打攪了。”
嶽不群心機急轉:“這酒浸泡諸多的毒蟲,喝下去難道腸穿肚爛?但衝兒皆飲下,倒是冇事,又不見他事前服下解藥,這是何事理?”
嘰裡呱啦的與令狐沖交換的一番,藍鳳凰又端過兩隻空碗,倒轉酒瓶,將瓶中的酒倒了出來,隻聽得咚咚輕響,有幾條小小的物事隨酒落入碗中。
令狐沖見藍鳳凰走來,趕緊起家,恭敬的說道:“藍教主,您老好啊!”
甯中則早上夾板,與站在嶽不群一旁,“哼”了一聲,不睬那人。
嶽不群不由皺起眉頭,想:“衝兒這傢夥輕浮無聊,當真難以救藥。他明知珊兒中了那女子的毒,現在還和這等淫邪女子胡言調笑,怪不得珊兒這幾日都不在理他。”
藍鳳凰笑道:“大哥,你想吃甚麼?我去拿些點心給你吃,好不好?”
藍鳳凰一挑眉,活力的說道:“你說我老?我那裡老了。”
一夜無話。
藍鳳凰神采俄然一變,搖手道:“那人不想流露本身的身份,我自是不敢說與你聽的。”接著不再與嶽不群說話,漸漸走到令狐沖的身邊。
藍鳳凰呸了一聲,說道:“這是五寶,彆毒蟲……毒蟲的亂叫。令狐大哥,你敢不敢喝?”
記過幾次考慮,知這酒對人體並冇有壞處,嶽不群朗然一笑,接過藍鳳凰手中之碗,亦是毒蟲連酒一同吞入肚內,強忍著噁心,把碗還給了藍鳳凰,笑道:“多謝藍教主。”
令狐沖笑道:“好妹子,乖妹子!”
令狐沖這幾日膽量非常的大,那日喝了祖千秋的酒,獲咎了彆人,本日還是這般不知死活,把酒連同毒蟲都吞了下去。
嶽不群見藍鳳凰直勾勾的盯著本身,非常無禮,難堪的咳嗽了兩聲,道:“藍教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