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花毯般放開的櫻花樹,便來到了一條溪穀。
島上模糊可見一座和式天井,庭前有幾隻孔雀在落拓地安步。天井前麵和左邊盛開著粉色,紅色的櫻花,襯著棕色的牆壁,看來甚是高古。
草坪上有三隻孔雀,它們啄著火伴的羽毛,扇動翅膀,引頸吟唱。
“這是和式的‘枯山川天井’,是以禪宗思惟為法度營建的天井。佛教也好,禪宗也好,都是講究儉樸無華,修心修身的學問。”
溪穀深處吹來的風倒是非常清爽。往裡走,溪水漸寬,模糊聽得見跌水碰擊岩石的聲音。
她將身子探出雕欄,看著波光粼粼的鹹陽湖上浮著的一輪滿月,道:“好標緻啊!”
“哦”?夢瓷眨著眼說,“這個小說家是不是很色呢?為甚麼恰好要畫裸*?”
聰山還是一動不動,但身材的某一部位天然已經鼓起。她跪下來給他脫衣服,撫摩他的胸膛,親吻他的手指。她粉紅的舌頭,滾燙的嘴,工緻的手,富有彈性的大腿都是那麼矯捷,那麼令人沉迷。
“哪個小說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究赤著身材膠葛在了一起。
平常月樓起來的時候聰山必然還在睡著,明天他卻不見了,早餐時不見,中飯時不見,晚餐籌辦好的時候他還是不見。
聰山是牽著夢瓷的手出來的。
修建物裡另有很多素淨的鮮花,夢瓷本來想蹲下來細心撫玩,聞它們的氣味。聰山冇有讓她蹲下。他感覺女人如果蹲下老是顯得不敷文雅。
“我走了”!男人走時,還掃了一眼夢瓷飽滿的胸膛。
夢瓷見他的眉驀地皺起,目中也暴露痛恨之色,跑過來道:“如何了?那裡不舒暢嗎?”
“這些都很難的,特彆是圍棋和插花。”
寢室裡隻要女仆摟著惜蝶睡覺。她冇有吵醒女兒,隻是坐在聰山每晚這個時候都會坐的桌子旁,看著桌上搖擺的冷燭和菸缸裡的菸蒂,也不知看了多久,多久。
聰山冇有返來。
這句話一出口他就悔怨了。
給月樓拍照,給惜蝶拍照已經成了他的風俗。這當然是好風俗,可也是壞風俗。
“我本來還想再去求你,冇想到你這麼‘利落’就承諾了”。‘利落’兩字他說得非常輕視。
“他說甚麼”?聰山問道。
十二點半時,他們回到了家。月樓一回到家,頓時去寢室看聰山有冇有返來。
“好吧。那邊有紅小豆,我們給孔雀餵食也不錯”。她無法地撇了撇嘴,跑到屋簷下拿了兩把紅小豆,給了聰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