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妹子淺笑著點了點頭,說:“但是婆家不是那麼好找的。兒子是心頭肉,女兒也是心頭肉,不能為了讓兒子環境好起來,就讓女兒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第二,果力需求刺激。不是負麵的刺激,而是正麵的刺激,說白了就是喪事兒。理哥,咱都是元興人。元興城的普通人家,一年到頭能有幾件喪事?”
在敲響小臥門的刹時,我腦筋裡有了一點思路。如果說洪家孃的目標不是讓我和洪果巧獨處,而是讓我、洪果力、洪果巧以及定妹子呆在一起,那會是為了甚麼呢?
這在元興也不是甚麼奇怪事。像我爹那種樸重到非得攢夠錢才找媳婦的男人並未幾,同居不結婚,或是有了孩子還冇辦婚宴,這在坊間屬於遍及環境。
“感受如何樣啊?”我悄悄拍了拍蓋在洪果力身上的棉被,“來,把眼睛轉過來,彆看你媳婦兒了,看我。”
“建議倒是有,但是不太好辦。”
嗯……必定有套路。
“嬸子給小巧找婆家,為的就是這件事吧?”
“定妹子,說吧,大夫有甚麼建議?”
好嘛,正題來了。
“大夫的建議有兩點。”
“病了。”定妹子歎了一口氣,“已經病了好些天了。”
“前兩天還能說話,到了明天就不能說話了。洪伯還說呢,實在不可,就不擺宴了。等過年的時候購置出像樣的謝禮,親身送疇昔。你看他這副模樣,哪還能上桌呀。”
“第一,果力最好是換個環境,起碼先明學院是不能再去了。這是最好辦的一件事,直接讓果力退學,找處所上班就好。”
我點了點頭,然後定妹子伸出了右手的中指。
為了轉移話題,也為了去看看洪果力,我回身走向小臥。我感覺洪果力的狀況應當很糟糕,如果是平常,隻要聞聲內裡有動靜,曉得是我來了,他必然會跑出來見我。剛纔他娘和他嫂子大聲說了那麼多話,小臥必定是能聞聲的,他卻冇有出來。
洪家的前提比我家好很多,與洪果力訂婚的定妹子,家道也不錯。雖說唸完小學就不唸了,但本身肯學,常常去圖書館,身上有股子書香氣。
我不敢掉以輕心,在與定妹子簡樸酬酢了幾句以後,便與洪果巧一起進了小臥。洪果力躺在床上,蓋著好幾層棉被,神采慘白。若不是眼睛睜著,眼仁兒還在動,我還覺得此人已經死了。
定妹子伸出兩根手指,然後將手指收回,重新伸出右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