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海便笑道:“就憑你的這份嫁奩,在順陽城富戶中絕對能排到前十,就是你二哥我,將來都一定能分到三成的家財,你說你有這些財產,用得著忍氣吞聲地過那小媳婦的日子嗎?要我說,安世誠將來如果變混了,你也不消忍耐,直接和離。再說了,不管彆人態度如何,二哥絕對是幫著你的,便是到當時二哥也變混了,僅憑你手中的嫁奩,也能一輩子過得津潤非常。”
杏兒看著丘若蘭拜彆的背影,驚詫道:“若蘭蜜斯是不是撞了邪了,一個閨閣蜜斯如何敢堂而皇之地說出這些話來,還要不要臉麵了。”
第二日一大早,丘快意便起家打扮打扮,終究穿上了那套和太後懿旨一起供奉的郡公夫人號衣,彼時丘家早已來賓如去,女眷們過來看過丘快意,無不獎飾不已。
丘榮既歡暢女兒嫁入高門,又心傷本身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要成了彆人家的媳婦,但因為在女兒跟前一貫嚴肅慣了的,故在麵對女兒時,竟一時不知該說些甚麼,隻是乾巴巴地教誨女兒要恪守婦道,不要丟了丘氏族人的臉麵。
因為於氏乃是六品夫人,按大楚朝製,丘快意便是嫁個布衣人家,出嫁時,也能夠著六品夫人的號衣做嫁衣。
楚兒則迷惑道:“她如何曉得將來姑爺的那麼多事情?依奴婢看來,定是扯談的,不然難不成她和姑爺……”
丘快意內心很有些不覺得然,不過礙於長幼有序,少不得胡亂點頭答允下。
這裡不免要提到安世誠納妾一事。
以後再想起甚麼話來,丘榮也隻是說給老婆,然後於氏再傳達給丘快意。
二婢想上前安慰,卻又不知該如何相勸,隻好隨便尋了件事,在屋裡一邊悄悄留意丘快意的神采,一邊在腦中辦理話語。
倒是於氏在結婚的前一晚來到女兒房中,東扯西扯後,支支吾吾地留下個盛著**兒的小匣子就溜走了。
丘快意聞言嘲笑,內心極不肯理睬丘若蘭,免得招得她更來勁兒地胡言亂語,因而不言不語,扭頭轉向室內。
丘若蘭曉得本身的話已入了丘快意的心,也不枉她前頭做小伏低一場,故對楚兒的不規矩也不覺得意,反而滿麵笑容地站起家拜彆。
杏兒忙伸手捅了楚兒一下,衝著麵沉如水的丘快意努一下嘴,楚兒嚇得倉猝止了口。
丘如海聞言大笑,一時又道:“安世誠是個實在人,你也彆柿子總揀軟的捏,誠懇人真被惹火了,可不好打發,謹慎他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