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丘快意又一貫佩服安世誠,曉得他說話向來有理有據,以是他所言也一定不是究竟。
等了好半天,杏兒過來稟道:“國公爺已經分開書院了,臉上看著也冇甚麼非常_戰役時一樣的嚴肅。”
劉太後的話,倒是能自圓其說,長興帝淡然笑道:“母親身然萬事全麵,兒子也無話可說了,就依母親之言吧。”
丘快意曉得丈夫的剛強性子,恐怕他執意參軍,她隻是這人間最淺顯不過的一個婦人,天然是極不但願丈夫參軍的,翻來覆去大半夜,方纔昏黃睡去。
安世誠懇中已然有了定奪,倒是結壯了,一夜熟睡。
這時正巧有管事有事出去處盧國公夫人討主張,盧國公夫人不便再問,丘快意趁機退下。
就在丘快意擺佈難堪之際,便聽內裡婆子道:“公子爺返來了。”
隻是他到底年青,結婚又不過才一年,與老婆恰是蜜裡調油般地恩愛,心中不免有點不捨,現在又見老婆這般,心中更加地柔嫩成一團,幾近夜夜粘在老婆身邊。
安世誠笑道:“一個在邊關的低等武官,怕也希冀不上他能做甚麼。”
丘快意吃了一驚:“莫非父親也主張你棄文從戎?”
不過安世誠射中怕是必定要去邊關了,因為劉太後此時正和長興帝商談派安世誠去邊關任職一事。
固然丘快意以為安世誠是個優良的人,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程度離著輔政大臣還差得著十萬八千裡。
一回到府裡,盧國公夫人一來心中難受,再則也諒解丘快意此時的表情,便命丘快意自回院裡歇息去了。
丘快意忙笑著點頭,盧國公夫人便自言自語道:“飯還冇吃完,誠兒就拉著他父親去了,也不知他忙的甚麼。”
安世誠笑道:“我擔憂你在這裡悶壞了,以是父親一走,便趕著返來了,聽你方纔這些話,看來為夫倒是做對了。”
丘快意想了想,到底冇有說出來。
劉太後此時也從悲忿中沉著下來,強笑道:“我兒說的不錯,母親本也是這個意義,隻是方纔被你一番話激得撕心裂肺,隻顧得悲傷,倒忘了說給你聽了。”
丘快意頓時振抖擻來,倉猝走到門前翻開門簾,安世誠剛好也走了過來。
長興帝閉目不語,很久,勸母親道:“兒子自會共同太醫保養身材的,隻是凡事也得防著萬一,若兒子病癒,萬事皆休,可萬一上天強要了兒子去……倒不如留一條可進可退之路,也好讓兒子自從放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