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魏山長替餘慶年與溫氏的溫宥娘保媒,現在是溫氏六老太爺對魏山長故交之子餘慶年保媒,實在就一個‘意義’了。
六老太爺心中已猜想到這就是那位周家娘子了,隻點頭道:“吾乃曲水溫氏。”
六老太爺聽得這話,實在對餘慶年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但是腦筋裡又閃過了之前他與周家娘子的相處那一幕,又感覺那點好感也比不過溫宥娘今後的安穩日子。
餘慶年不知六老太爺前來,隻低著頭正教誨著周家娘子的女兒識字。而周家娘子就坐在一邊縫著一件較著是男人的衣物。
在餘慶年眼裡,溫宥娘就是那位在雨天裡給他送傘的心腸仁慈的小娘子,他又如何忍心見她因為接連退婚而名聲不好。
歸正就溫氏六房與餘慶年及魏山長這三方,在冇有互換庚帖,在衙門裡備案之前,如何說都由他們三方商討說了算。
周家娘子哪不知曲水溫氏是誰呢,隻回聲道:“竟是溫老先生來了,還請快快進屋。先前是奴家怠慢了。”
“再嫁從己。要賢侄有這個意義,便讓老夫保媒一回又如何?”六老太爺最後道。
話說到這,餘慶年要聽不出來就不是迂是傻了,忙道:“溫老先生這是何意?但是長輩有哪處做得不好了?”
當時他父母雙雙過世,連喪事都由各方長輩齊力而為,又哪知世事艱钜,便見不到周家娘子已經十六,等不得六年,剛強己見要守疊孝,是以而見罪周家。
六老太爺也不含混,隻問道:“之前那位周家娘子貌美賢淑,餘賢侄可有所籌算?”
周家娘子自幼與他一道長大,要論情分,倒是誰都比不上的。但是兩人當初無緣,也如溫宥娘所言,是因本身之故。
餘慶年未曾想六老太爺來問的是此事,但是因心中早有決定,便將心中的設法托出,“周家娘子現在與夫家分裂,又跟孃家有隙,千裡來尋長輩投奔,長輩隻得收留其母女住下。隻等長輩會試以後,便將她們母女送回江南城。”
就如同溫宥娘所想,六老太爺第二日便帶著小廝上門拜訪魏山長,著實在實見地了一番周家娘子的手腕。
六老太爺內心罵著,嘴裡卻道:“賢侄這話就錯了。周家娘子早已與夫家恩斷義絕,連孩子都與夫家再無乾係,又哪來的夫孝?”
但是這與溫宥孃的婚事比擬,卻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