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皇室乃先鎮國公一脈,本就大隆千年世家出身,但是被太宗逼反,本就大隆不占理。
如果薛家不想篡位,揹負亂臣賊子之名,不如就以她的死,送大隆天子於不仁不義之地,投向南寧。
但是,薛九現在對大隆皇室痛恨滿滿,並無忠心,又哪在乎南寧出不出兵。大不了尋機隱退或者投奔南寧便是。
溫宥娘不再說此事,隻說到戚侯爺的後事,“想來mm嫁疇昔以後,便要舉家護送戚侯爺的棺木回祖地,守孝三年。我們姐妹再相見,也不知會在何時了。”
“猜的。”溫宥娘低聲道。
不到萬不得已,如上輩子薛家那種局勢,薛家就不會反。現在薛九已經逃脫了上輩子的運氣,會被天子打壓的能夠幾即是無。
當初先帝時謝氏出事,居於正宮的謝皇後便自裁於皇後所住之地,謝皇後在宮中數十年,當有本身的權勢留下來。
溫宥娘道:“mm莫不是忘了,投奔與降敵是兩回事?”
溫宥娘看了冬梅一眼,夏荷便起家往外,撈開簾子一看,又轉頭來,“女人,是孟國公府的馬車。”
溫宥娘道:“若不是青鋒劍之事,我又何曾想到那麼多?現在青鋒一出,倒像是讓人感覺,謝氏早就對大隆有了反心的。就算是在宮中,當年謝氏正居正宮,現在連皇宮裡恐怕都另有謝氏的人。”
溫宥娘在中間又將他們姐弟自幼被下藥之事說了一回,“餘卿並非早產,但是麵上見著卻有弱症,也不過是當年被人灌藥之故。初時,姐姐隻當是家中太夫人因不喜我們生母與祖母之由才狠下毒手。但是現在想來,內裡卻冇那般簡樸。我們姐弟好歹也是太夫人敬愛的孫子血脈,她再暴虐,也當給溫家大爺幾分情麵纔對。這麼一想,當初對我們姐弟下藥的人背後是誰?上一世我們姐弟之死,最後被歸咎於仇氏善妒,背後又是誰的手筆?”
“戚家?”薛九頓了頓,不知想到了甚麼,才持續道,“現在戚家也不過平常世家,讀書讀書不成器,習武武不勝利。如何能酬謝陛下的一番皇恩?鎮南侯府,還是侯府便好。公公本就因已之過,遭敵方算計吃了敗仗,扳連諸將,又哪來的臉麵敢受國公之位?”戚侯爺這一死,跟著死的可有很多勳貴家後輩。全部北城,剋日裡到處都飄著白番,抽泣聲不斷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