燴州便是徐、廖兩府的祖地,兩姓同在燴州下的樊縣。
“就如你莫非就冇擔憂過仇氏跟小廖氏對你脫手?”溫宥娘問,隨後又反應了過來,感喟道:“好似是我一向在擔憂了。”
從江州至常州這一起,因跟了鏢局,在鏢局的護送之下,便是偶爾遭受流匪,也因鏢局的燈號而後退,是以算得上是順利。
溫宥娘回他,“可如果萬一呢。大隆但是十三個州,又哪是一個州的刺史可代表的?”
溫宥娘點頭,“撫州刺史不就如許,都鬨著名了。莫非學院裡無人說這些?”
溫宥娘隻看著墮入沉思的溫餘卿,竟是甚麼話都說不出。
起碼這麼多年的仗打下來,大隆也並未吃多少虧,國土也是根基守住了的,未曾讓外埠真正進過大隆要地深處。
溫宥娘見溫餘卿模樣,心下裡也感喟,到底是個孩子,能做甚麼決定呢,但是在當代還非得他一個男丁做出決定來,便道:“另有大半日的路程,你便漸漸想罷。這類事也不急,便是到了溫氏祖地,也還能漸漸想。”
溫餘卿這幾日便在跟溫宥娘說紀行上的各地民風,早把之前說的事兒給忘了,等溫宥娘一問,又傻了。
溫宥娘在一邊給他釋疑,“你看,你的院子裡,不過是些許書籍筆墨與衣物,少量銀錢,就要擔憂下人盜竊。為君者手握全部天下,且比之小院如何?”
溫宥娘偏著頭笑,“那你感覺你的院子,表裡歸一小我管偷東西輕易看,還是分兩人管偷東西要輕易?”
當代讀書人不幸,不但要讀書,還得精通六藝。比方世家子,因留有曲部,還得學會用兵。文武雙修。
是以大隆的十三州刺史,大多為世家子擔負,統管一州兵馬與政務。餘下幾州為庶族官員措置政務,卻因不善布兵,隻得讓朝廷另派將領統兵。
“這天下本就是君臣共治,帝王用人,須得隻看才氣,焉能因下臣才氣太高而忌諱?”溫餘卿道。
溫宥娘試著將這些事容如家事當中,“那你院子當中,可容得下屋內與屋外一道管的人?”
拜訪完長寧先生以後,溫宥娘一行便開端在常州尋到前去曲水縣的鏢局,卻聞言常州在長寧先生的治下,流匪不是被剿除,便是被逼往彆處。
溫餘卿道:“見過。”
光想想都感覺男人要留那麼長的鬍子,的確就是一大惡夢。
“長寧先生果然威儀!”在馬車上,溫餘卿與溫宥娘說道。
就比以上麵的刺史想當天子,可他並非王室血脈,就隻能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