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們姐弟有甚麼好處?
溫宥娘與張老伯爺一道來尋溫家老爺拿斷親書,聽溫家老爺之言,不由得心中嘲笑。
溫宥娘閉著眼,眼淚跟著臉頰流下,“可現在天下人都這般以為了。若我們姐弟不與溫家離開乾係,他們將如何對待我們姐弟?祖母,我雖早已健忘母親音容,但是待母親之孝,與對祖母之孝普通大。”
恨溫家大爺胡塗,明知本身父親不喜仇氏,還要跟仇氏牽涉不清。
此時如果他來,恐怕溫老爺子也不會是現在這幅麵孔,反而會大打親情牌,對著溫餘卿一番哭訴。
溫宥娘先是到了老夫人房中,服侍老夫人用了飯和藥,才跪在地上,叩首問道:“孫女心中有惑,想求祖母釋疑。”
張老伯爺在一邊嘲笑道:“同是外孫,溫老爺如此厚此薄彼,此時又念及我外孫做甚?是男人便給我痛快一些,莫要學些女兒姿勢!”
但是此番話,溫家老爺當初可曾說過?
是以謝氏清輝針對仇氏,先拉溫家大爺下水,溫宥娘便隻能旁觀了。
若溫宥娘姐弟回到張府,吃住張府,還要去分嫡出的那一份兒財產。悠長下去,必定要與兩房之間起衝突。
溫家老爺的神情非常丟臉,隻道:“雖溫府家廟中亦有族譜,然餘卿亦是上了祖地族譜的。如果要改姓,也得先前去祖地。”
另有仇氏留下來的兩個孩子,便是溫老夫人再不喜好仇氏,現在仇氏已經自縊身亡了,她莫非還能將仇恨延長到兩個孩子身上?
“哦,對。另有宥娘姐弟的斷絕書,還請溫老爺簽個書畫個押。且給你們祖地寫一封信,言明我兒移棺之事。”張老伯爺又道。
“你母親已死多年……”溫家老爺猶自回嘴。
覺得張府無勢可依,便不能將他溫府如何。
溫宥娘尚好,非論黃府退婚與否,遲早也會嫁出門去,剩下溫餘卿在張家,今後娶妻生子,又如何與二房、三房相處?
溫老夫人抖著唇道:“你父親冇有害你母親啊,宥娘。”
又因得知謝氏與仇氏的恩仇,恨仇氏心太毒,給溫府招來禍事。
“但是有遺漏?”溫家老爺問。
管家點頭,“並無遺漏,現在隻差老爺一封斷親書了。”
退一步說,便是她如他所想那般無能,在獲得張氏當年所手劄件時,為何不與她商討,反而不與她說一字?
這話將溫老夫人問住了,要說歡愉,彷彿也冇多歡愉過。
隻為弄清楚清輝企圖,竟好不體貼她是否傷害,隻不輕不重的給了一句派人在外守著,竟是連派人隨她進番館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