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鈞聞言就道:“你的意義便是,這是有人用心讓產婆拉肚子?”
出門之前的仇府伯爺先是見了大管家,道:“我曉得你媳婦是小廖氏的陪房。可現在這件事,你若不給伯爺查清楚,此後便不消在府中做事兒了!”
馮鈞聞言便道:“既記得,還不快到來?”
說完這話,本是趴在地上的蓮心俄然雙手撐地站起來,被踹過的腰間又是一聲脆響,朝著身邊的柱子疾奔而去。
閔氏隻腫著眼睛哭訴,“父親若說兒媳心狠,兒媳倒是不敢認的!當年之事如何,父親比兒媳更加清楚!嶽兒現在是何風景,父親心中也清楚!莫不是小姑是父親的女兒,嶽兒便不是父親的孫子未曾?”
先不說三司會審與普通官府斷案分歧,就說本日之事,滿城儘知,雖大多都是看熱烈之人,然觸及多年前幾樁舊案,便不是讓訟人前去就能處理題目的。
“有何為難之處?”仇伯爺道。
蓮心又磕了一個頭,側臉看著被打得躺在地上連跪都冇法的紅姨娘道:“那一日,夫人給太夫人伺疾,卻俄然策動。”
莫說蓮心說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可現在她這一死,假的就要變成真的了。就看內裡的那些看客們,此時已經紛繁群情起來。
蓮心生生捱了那一腳,身上哢嚓一聲,倒是骨頭斷裂之聲。
當年張氏產子而亡,仇氏又鬨著要給溫家大爺當後妻,仇家伯爺自是不能同意,這纔有了早已生有一子之說。
內裡小廖氏還在謾罵不休,“那賤婢好吃好喝的被供了十幾年,倒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心心念唸的去幫著那兩個賤種!莫不是忘了長明是記在她名下的,今後便是分炊,也要接她出去奉侍!”
蓮心轉頭對著溫家二爺道:“二爺莫不是忘了,大爺自幼養在太夫人院子裡,一向到十餘歲才搬離太夫人的院子,便是仇家娘子來了也從不避諱?”
閔氏道:“不是兒媳待如何。是現在事關父親出息,仇府名譽,兒媳大膽,請父親千萬彆因對小姑的慈愛之心,而置於仇府而不顧。”
更彆說,比及此事傳遍都城,到時還會有多熱烈。
公堂以外的人聽了,紛繁道:“果然是個暴虐的老太婆,竟是懷胎十月的孫媳也不放過。”
蓮心說完這些,再叩首道:“奴婢男人掉下水那日,倒是府中有人來道說是老爺要找,大半夜裡出了門子再被抬返來之時倒是第二日。奴婢男人隻剩下一口氣,連醒過來都難,偶有醒來之時倒是神情恍忽,隻叫著奴婢跑。奴婢發覺此事有異,才暗中扣問府中的人,老爺身邊的小廝卻說,那夜老爺睡得早,並冇有要出門,從冇說過要尋奴婢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