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香肥皂的幾張配方是溫宥娘九歲的時候給張家的,固然在這個期間早就有了澡豆子之類的,但她手裡的那幾張有的在本錢上占上風,有的在結果上占了上風。鄭家從張家手裡買了配方,每年給懷恩伯府三萬兩銀子,總計十年,靠著這幾張配方增加資質,打敗了上一輪壓著本身的敵手司家,重新拿到了外務府的兩成買賣。
溫宥娘眉頭一跳,想起了本身為了不進宮算計溫家探花郎,最後落得個被刺激早死的母親。不管她對阿誰從冇見過的女人多冇好感,也不得不說張氏當年搶閨蜜未婚夫的啟事源於此,也實在是出報酬的悲劇。要換了她不想進宮,算計誰都不會去算計本身朋友的心上人。
張老夫人看溫宥孃的神采,如何不曉得她內心在想甚麼,隻道:“你且安放心心的結婚去,等你嫁了人家,我們就把餘卿接到府裡來,逢年過節歸去一趟就行。”
隻這一回,有了小三元做依仗,溫老夫人倒是感覺柳暗花瞭然。文官愛才,纔有了榜下捉婿之說。溫餘卿有了功名,且才調顯目,必定要比之前說親的要強。溫宥孃的外祖母天然也作此想,她倒是想讓溫餘卿與勳貴之家攀親,不過在被溫宥娘外祖父罵了一通以後也曉得文武不相通了,嫁女兒倒是冇甚,娶媳婦兒倒是千萬不能。要想溫餘卿今後有大出息,媳婦兒的孃家必須得是清貴之家,最好是哪個丞相、尚書的孫女兒,在宦途上對溫餘卿有助力。
鄭家在靠近江南的處所買了很多山頭,種上各種質料,上至宮中下至百姓家中都用著鄭家的香肥皂,貴的幾兩銀子,便宜的不過百十銅錢,一年僅香肥皂的支出就有二三十萬兩銀子。刨去本錢,一年純利潤怕也有十餘萬兩之巨。光說銀子的事情當然不敷,溫宥娘微微歎了口氣,“何況外公不是不知張家可貴聖寵,當初冇被削爵已是幸運,又何必去招陛下的眼。爵位的事情外公光焦急又有甚麼用呢,還不如養攝生,好好兒的過日子,活過百年,或許又是一個氣象了。”
張老夫人點了點頭,轉而問到溫宥孃的婚事,“你跟興國侯世子也換了庚帖,嫁奩那些但是備好了?”
這委實是個倒置吵嘴且難纏的女人,可這是本身的外孫女,向來冇說過張家的半點不是,厥後更是給張家帶來了財路,懷恩伯又如何不愛好?到底是帶了本身的血脈,心老是向著張家的,也是本身的好女兒生了一個好外孫女兒。想到了早死的女兒,懷恩伯不得不歎了一口氣,回過神來跟坐鄙人首的溫宥娘說:“陛下已經下旨過幾月要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