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過來的時候,也隻答應她一人出去,她本來覺得太後終究想通了,同意她來就是把它當作兒媳婦看了。隻是她出去以後,皇上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滿殿的酒氣,太後二話不說就灌她酒。
三皇子再次看了莊嬤嬤好久,這才跨上馬背絕塵而去。
男孩子長得粉雕玉琢的,身上穿戴豐富的披風,帽簷上圍了一圈兔毛,毛茸茸的將他的膚色襯得更加都雅。他那雙黑黝黝的眼眸,清澈如明鏡,圓溜溜的形狀非常熟諳。
“我說甚麼,天子啊,你七年前從母後心頭剜走了一塊肉,母後諒解了你。因為你也是母後的一塊心頭肉,何況你姐姐不會想著讓我來替她報仇的,更不會捨得要你呈現任何不測。但是七年後的明天,你又想要動母後的心頭肉了,母後如何捨得?”
“太後,您先彆活力。萬一您曲解皇上了呢,何況您也說了,這今後縣主還得仰仗皇上,說不定這是縣主送給皇上的一片情意呢。”莊嬤嬤立即開口安撫。
看著那邊宮人試銀針那非常諳練的行動,太後的眼睛不由悄悄眯起,臉上暴露一抹諷刺的笑容。
“我但是剛生過孩子,你如許都把我叫老了,叫一聲姐姐好不好?”她彎身與他保持平視,話語雖是開打趣,但是語氣卻帶著幾分哀告的意味。
她整小我有些顫抖,失而複得的高興與衝動。
太後隻是冷酷地看著他,轉而搖了點頭:“天子,你在母後這裡早已不是當初阿誰敬愛靈巧的兒子了,而是一個滿口謊話凶險狡猾的天子。你姐姐幫了你那麼多,你們是一母同胞啊,世上最親的人就是相互,你卻涓滴都不躊躇,讓人摧辱她。讓夏侯府那一家子聯手害了她,乃至過後你連替她聲討公道都未曾,撓癢癢的獎懲都冇有,你讓我如何信賴你,如何諒解你!”
清河悄悄一揮手:“又不是你的三嫂,彆瞎喊。”
太後氣得直喘,莊嬤嬤被嚇了一跳,神采也有些慘白,彷彿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立即給她端茶遞水,看那嚴峻的模樣,像是要去找太醫來普通。
太後這話,莊嬤嬤有力辯駁,因為她也是這麼想的,恐怕縣主這回俄然提起把坊移交出來,就是因為今上。
“皇上醉了嗎?你們都下去,哀家跟皇上有話要說。”太後瞧見他凍得這副模樣,揮了揮手。
方纔莊嬤嬤固然冇有明說甚麼,但是三皇子從小就是在一片詭計狡計,以及一句話想好幾個意義的處所長大,以是現在聯絡那張紙條上的內容,他的腦海裡已經湧出了一個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