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澤忽想起一事,轉而問卞元亨,說道:“卞先生待如何是好?”

他剛說完,鄧友隆便叮嚀人將輿圖鋪在木桌上,世人圍了上去,他便指著此中一處道:“李智囊請看,從盱眙北上,可直插虹縣,那邊有座鳳凰山,好似天然樊籬,阻住靈璧的來路!”

卞元亨曾考過卞倉一帶的武舉,不管技藝策畫,比這些紅巾軍的土包子好上太多,再加上胸中筆墨,按當時的話講,算得上士林中人,不管出身還是見地,豈是普通人可比。

馬秀英叮嚀世人從速作籌辦,爭奪明日趕到定遠。羅銑自昏倒後,一向未醒,李興澤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待他和張君寶進屋後,俞思齊迎了上來,喜道:“智囊,羅居士已醒!”

李興澤趕緊道:“居士萬不成如許講,我等一同從集慶而來,多有顧問,多番客氣豈不是見外!”

李興澤點頭,說道:“大蜜斯,我本意靈璧的垓下圍攻,但那邊地形開闊,平原四野,無雄師方不可,李某以為,卞先生之意不過在於一個拖字!”

湯和道:“恰是,郭公派我來一是祭拜鄧將軍,二來是需求泗州紅巾軍共同,以便攻打濠州!”

成吉思汗身為草原上的一代天驕,所安葬之地必定被元廷視為最大奧妙,即便元廷,曉得的人也未幾。李興澤心道,這卸嶺派好生了得,為顛覆元廷統治,不吝以身犯險,實在令人敬佩。

羅銑點頭,心中暗道,有些事情得從速講給他,不然我萬一有甚麼不測,恐怕再無人製得那元廷。當下便道:“李智囊,雖有元廷龍脈輿圖,但你隻要找到卸嶺派,才氣找到!”

馬秀英道:“李智囊,莫非濠州我父打不得?”

本來幾十年前,當八思巴還活著時,佛教內公佈一條金鷹令,引得天下群雄皆知,隻是不清楚他們在追殺甚麼人,羅銑雖是護陵使,但還不敷資格,可見金鷹令的可駭,即是被佛教無時無刻的盯著。

馬秀英道:“湯和,寄父但是有事?”

接著聽卞元亨持續道:“李智囊,不知靈璧如何?”

卞元亨笑道:“李智囊莫要推讓,以這泗州紅巾軍的戰力,埋伏不難,隻是如何退敵,我看恐怕不是那麼輕易!”

羅銑勉強撐起家子,苦笑道:“讓你們顧慮了,不過是受了內傷,安息幾日便好了!”

鳳凰山的位置,李興澤並不清楚,但靈璧倒是曉得,當聽到卞元亨這麼說時,心中一動,便想起了楚漢相爭,靈璧之名,源於四周楚歌的垓下,剛纔故意那邊做圍,但想到手中的兵力,也隻得無法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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