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把湧出來的淚水悄悄擦去,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做不了你的老婆,我受不了你如許。”說完這句話,我的淚水終究忍不住流出來。
我的聲音太大,吵醒了中間的雲簸與阿福,他們兩個坐起來,縮到一角。阿福摟著雲簸,雲簸看著我們兩個在吵架,咧咧嘴,大眼睛裡儘是淚水。
看著雲簸的睡顏,我的眼淚終究流出來,雲逍雲遙留在宮裡,雲福不見了,我不能再生養了。他如何能這麼狠心呢?要把我獨一的孩兒搶走?他想要孩子,讓如夢給他生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抱著雲簸把身子扭到一邊,持續悄悄的拍著,直到他又閉上眼睛,抓著我衣服的小手漸漸垂下,甜甜的睡著了。
我不由莞爾一笑,如果我們之間,未幾那小我該有多好。
“你如果感覺不喜好這裡,等過兩天雲寧好些了,我們一起走吧。”他溫聲細語的說。
不,我纔不會活的像大姨娘那樣憋屈,如許屈辱的守著他,捐軀女兒與侄子的幸運,最後還是被他設局讓侄子殺死,隨便的埋在了荒郊野埠。這小我真是狠心到了斷交。
我看著他安靜的臉,聽他安靜的像是在說家務事的語氣,卻一時麵前甚麼也看不見,像是穿回過往,阿誰陽光亮媚的午後,他從我懷中搶走了雲逍和雲遙。
身後卻傳來腳步聲,是周斯年。我煩躁的閉上眼睛,該來的老是要來。我恨恨的重新上拔下一根髮簪握在手中,他如果硬要搶走雲簸,我就跟他冒死。
我站起來,像夢遊一樣走到雲簸麵前,笑著對雲簸說:“天太晚了,阿簸和阿福姐姐一起去睡覺吧?”雲簸躊躇著,想聽我的話又想和爹爹玩。
“我改主張了,我本來就是都城的人。”
我呆呆的聽他說完,覺得本身是幻聽了,從搖椅上坐起來,“你說甚麼?”
周斯年走到雲簸身邊,用手帕疊了一隻小老鼠,用這隻小老鼠左穿右突,忽而不見,忽而又從想不到的處所冒出,逗的雲簸“嘎嘎”的笑著,阿福也咧著嘴“格格”的笑個不斷。
我搖點頭,像夢遊一樣的說:“不了,你去歇著吧。”
我倉猝後退,摟緊雲簸。喃喃的說:“彆搶我的孩子,他們是我的孩子。”懷裡的孩子變成了雲逍,我焦急的說,“雪兒呢?”他看出我的非常,擔憂的謹慎翼翼的問:“勝藍,你冇事吧?”(未完待續。)
我躲開他的手,忍住欲噴薄而出的眼淚:“年哥,我感覺很累,我想回京伶仃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