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終究忍不住歎了口氣,抹把臉,站起來,決定還是坦白從寬順從從嚴,老誠懇實回家種田算了——這麼想著,她倍感倦怠地慢吞吞地從床底下將藏好的飛魚服拖出來穿好,又將方纔擦潔淨的繡春刀彆在腰上彆好,象牙牌掛穩,稍稍扶正了腰間的繡春刀,她轉過身,看著牛銀花,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挺胸道:“都雅麼?”
“甚麼?那群王八蛋常日裡看著我們都低著頭……等等,我們甚麼時候窩藏了——”
一句話,那真恰是將白朮說得心驚:“甚麼意義?”
紀雲點點頭,吐出一股胸口中沉悶的濁氣,隨即冷酷道:“怪我們太粗心粗心,內心想著的是被放逐的人如何能夠又回到央城來做花娘,成果就是因為她那一點兒也冇埋冇的出身,反倒讓我們冇提起充足的防備之心,她腦袋上的那簪子,你想想,那質料質地那裡是淺顯的風塵女子能戴的——今兒那玩意也被當作了人贓並獲的證據之一。”
“我們被王睿坑了。”紀雲麵色慘白,卻神采一下子陰沉下來,“都尉府出事了。”
“王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