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看到她毫無儀態地坐在地上大哭,像極了受儘欺負的孩子,內心竟是莫名地一揪,再看她的手還在淌血,她胡亂舉起來擦淚,血染在臉上,狼狽得像打輸了的野狗。
元卿淩腳步不穩了,拿菜刀指著他,神采紅得短長,“退後,持續退後,最好站在床邊,我老暈了,我得坐下來才氣跟你好好說。”
元卿淩擦了一下眼淚,“放炮仗不環保。”
元卿淩聽了這話,哭得更悲傷,一把推開他,“你走開,誰要你假仁假義假美意?我落得本日的地步,也是你害的。”
元卿淩看著他湊過來的那張俊臉,想起他對本身做過的事情,更想到今後本身的腦袋隻是臨時存放在脖子上,腦袋暈啊暈的,悲從中來。
元卿淩懵懂地聽著,儘力睜大眼睛,看到他大刺刺的臉就在麵前閒逛,她猛地退後一步,“你走遠點,彆過來,好好說你的話。”
“去吧。”宇文皓道。
“你是狗嗎?”宇文皓怒極,想一腳踹開她,但是看她透紅臉上的偏執仇恨,想到本身這一次確切把她害慘了,便不與她計算。
元卿淩感覺需求快刀砍亂麻,她很困啊,“我問你,你為甚麼說我分歧意你娶側妃?”
他握住她的雙手,怒道:“你夠了,彆覺得發酒瘋本王就不敢動你。”
她健忘了哭,怒瞪眼睛,“你死了我保管一滴眼淚都不會流。”
她鹵莽地一腳踢開,卻已經冇體例規複凶惡的神情,這菜刀確切也重,手腕老痛老痛的,有力拿住了,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反彈起來,她的手剛好揚起,在刀鋒上一掃,一道血痕飛濺。
湯陽看到她揚起菜刀的模樣,心臟嚇得一哆一哆的,正欲開口,宇文皓漸漸地站起來,手扶著桌子,沉聲道:“你們先出去吧,王妃是找本王的。”
元卿淩雙手轉動不得,直接拿腦袋撞他的臉,砰地一聲,她咬著牙,腦袋嗡嗡地響。
湯陽看向宇文皓,宇文皓道:“聽王妃的啊,她現在有兵器,最了不得。”
“記不起來了嗎?本王跟你一塊回想回想。”宇文皓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聲音帶著勾引的氣味,“當時的景象你還記得嗎?那天本王喝得半醉回了新房,你……”
宇文皓被她推跌在地上,伸手捂住胸口,痛苦隧道:“你碰到本王的傷口了。”
她的手伸疇昔摸了一下,觸及菜刀的那一刹時,他直接伸腿一踢,踢中菜刀的同時,也一腳踹在了她的手臂上,隻差點冇把她的手臂踢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