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衝她笑了,“不必謝了,跟你奶奶好好說話。”
說完,她便與老嬤嬤走了出去。
“轉頭見了你丈夫,奶奶也得恐嚇恐嚇他,說要帶你歸去,他娶我的孫女,如何也得先過了我的眼……不過,他曉得你的身份嗎?”老太太摟住孫女,拍著她的肩膀問道。
老夫人笑著站起來,“好吧,你們祖孫兩人先好好聚一下,轉頭我們再說話。”
元卿淩固然不曉得老夫人的身份,但是直覺奶奶能來,必然是這位老夫人幫手的,便趕緊站起來對著老夫人見禮,帶著哭腔道:“元卿淩多謝老夫人大恩大德!”
元卿淩這才止住了哭,隻是昂首看到奶奶的臉,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來,她扶著奶奶起來,讓她坐下,本身又給跪下來,實實在在地磕了九個頭,磕得元奶奶都心疼不已,伸手扶著她,哽聲道:“好了,你是要哭死奶奶嗎?奶奶這把老骨頭可受不得刺激了。”
元卿淩看著奶奶那渴求的眸光,心中微痛,“不……我想歸去的,做夢都想,但現在這裡有我割捨不下的人,我不曉得本身是否能丟下他們。”
元卿淩那裡止得住哭?一年裡曆經的統統磨難,不等閒落下的任何一滴眼淚,都彷彿要再這個時候宣泄完。
說著已然又帶了哭腔。
元奶奶這才放了心,隻是拉住抓住她手腕的手倒是俄然一抖,低頭看她的手腕,那手腕上鮮明另有一道傷痕,傷口是早結疤的,隻是當時原主割得深,傷勢好了以後留下一道很清楚的疤痕,元卿淩之前是帶著一個手鐲遮住的,厥後上山治病感覺不便利就把手鐲脫掉,本日更是健忘了,纔會暴露這道嚇人的疤痕。
積存在心頭一年的思家委曲在這一刹時發作,她哭得半響都冇聲音,喉嚨裡彷彿堵滿了東西,堵得心頭又酸又痛。
元卿淩頓時滿身一震,腦袋的不實在感更加較著,雙手握住椅子的扶手,眼淚在眼底打轉,不敢轉頭,怕一轉頭便會但願落空。
老太太撫摩著她的頭髮,慈愛隧道:“傻孩子,奶奶就是問問你,現在你有了孩子在這裡,怎還能夠歸去?你放心吧,你的朋友莫易來過,她說明白了你的環境,家裡都放心了。”
元奶奶和順地為她擦拭眼淚,元卿淩的話,讓老太太內心很難受,特彆她說該不是又做夢了吧,這個又,真像一把利劍插入她的心臟裡頭,叫她肉痛得半響都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味地為她擦拭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