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不知是否是因為我的無存在感,冇有一小我來看我找我玩,小小、忘軒、月川、玉姬,莫非他們那麼忙,就忘了我麼。
但是既然挑選了,對峙總歸冇錯的,就像十歲時決定了要逃出春歸閣,固然我也不曉得為甚麼要獲得自在,逃出來後風餐露宿,存亡相搏,冇有一天比春歸閣的日子舒坦,但彷彿也冇有值得悔怨的處所……
好一會,墨竹神仙抿一口茶,似是看出我的心機,似是嘲弄,緩緩道:“你老是如許眼神迷離的盯著人看嗎,籌算暖床?”
我皺皺眉,歌聲戛但是止,莫非我還想歸去嗎?阿誰曾經給本身歸屬感的處所,有寵溺、有討厭,有歡笑、有哀痛,有三千繁華,夜夜昇平,也有男歡女愛、悲歡聚散。
但是我好不輕易從春歸閣逃出來了,莫非還想歸去嗎?
非論如何,歸正從小做慣了使喚丫頭,隻不過換了一個“鴇娘”,有啥好抱怨的,歸正我想修仙,就是想修仙,想自在。
這幾日乾活手都僵了,久未曾操琴,頓時很想高歌一曲,忽覺手中玉石發熱,攤開手心,就見那顆不規整尚未砥礪的玉石,閃著青白的光芒,模糊有一隻破裂的鳳凰閃現,尚未成形卻已是妖豔,這玉石有甚麼用呢?
夜晚,竹林甚涼,我坐於涼亭中,靠著亭柱,寒意襲來卻不肯起家,倒一杯茶,漸漸喝著,又放下茶杯,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石,無知覺地捏在手中摩挲,望著遠處灰濛濛的山,透著撲滅燒光婉如星光,不覺感喟哼起小曲。
來了重溪宗半個多月,這個冰冰冷的處所,冷冷僻清,冇有人說話打趣,隻要個越來越會使喚人的小神仙,這墨竹峰冇有魚蟲鳥獸,也從未見颳風下雨,非常安寧。
秋風蕭瑟,我側立在旁,果然如同一婢女了,可貴墨竹俄然說乾活以外的話題,從速談天,不然真真悶死我了,“本來青鸞長這個樣,師父為甚麼給我這塊玉石呢?”
師父叫我將這玉石佩於裡衣,不成示人,至今不知有何用處。但此時玉石微微發熱,那隻鳳凰儘好似活了普通,刺眼的藍色,振翅欲飛,又似被一道火紅的光束縛,掙紮著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