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至今我也不曉得我為甚麼要來修仙,說是為了報仇,可狐妖已經被燦玉哥哥抓住了,哪來的仇報,說是想贏利今後了償鴇娘,但修仙能贏利嗎,我至今冇見過一個銅子。

但是既然挑選了,對峙總歸冇錯的,就像十歲時決定了要逃出春歸閣,固然我也不曉得為甚麼要獲得自在,逃出來後風餐露宿,存亡相搏,冇有一天比春歸閣的日子舒坦,但彷彿也冇有值得悔怨的處所……

這幾日乾活手都僵了,久未曾操琴,頓時很想高歌一曲,忽覺手中玉石發熱,攤開手心,就見那顆不規整尚未砥礪的玉石,閃著青白的光芒,模糊有一隻破裂的鳳凰閃現,尚未成形卻已是妖豔,這玉石有甚麼用呢?

墨竹神仙又抿一口茶,持續以清洌的聲音道:“傳說,羽嘉生飛龍,飛龍生鳳凰,鳳凰生鸞鳥。另有傳說,青鸞是六合孕育而生,這世上僅隻一隻,有羽翼青如曉天,在太陽之下泛著溫和的光芒,有最美好的聲音,隻為愛情而歌頌,斑斕文雅,令統統彆的鳥類羨慕不已……是崇高而斑斕的鳥。”

想起同入重溪的新弟子裡,忘軒的笑很有欺世惑俗的懷疑,月川笑得很老成,明顯一樣春秋恰好那麼愛深沉,戟兒白嫩嫩胖乎乎的臉真是敬愛極了,如果有戀童癖的變態,必然撲倒在他腳下,玉姬纖纖麗影,大師閨秀的風采,真如她的名字普通,如玉如琢,美姬如畫,阿誰甘尚薑愣愣傻傻的貌似很好欺負,不知修煉如何,詩穎彷彿有些傲氣,不過也算是個仁慈的鄰家小女孩,前次樹林裡是她找來忘軒和月川的吧。不曉得殷紹和蘭草如何,他們是不是還在到處流浪,如果他們也能來修仙,那多好。

除了那次溜出去,至今未曾分開半步,每天忙得像條狗――啊呸,不對――忙得比天子還忙,每天變著花腔地給墨竹神仙做三餐兩點,墨竹神仙還總抉剔不對勁,嘴叼得跟啄木鳥似的,幸虧有師父犒賞的那幾本四庫全書,纔對付得了,想想都感覺我如何這麼命好。固然師父也賜了一本《歸真吐息》,教習吐納之術的仙書,但修煉一向冇有長進,找不到方法。

“這是青鸞,並不是鳳凰。”這個冷酷清冷的聲音是墨竹神仙。

好一會,墨竹神仙抿一口茶,似是看出我的心機,似是嘲弄,緩緩道:“你老是如許眼神迷離的盯著人看嗎,籌算暖床?”

非論如何,歸正從小做慣了使喚丫頭,隻不過換了一個“鴇娘”,有啥好抱怨的,歸正我想修仙,就是想修仙,想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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