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笑了,笑著醒了,想不到能活到做好夢還不捨得醒的時候。傷口上絲絲清冷滲入,讓火燒的身材感受輕鬆一些。眼睛適應了暗中,卻發明所處的處所並不那麼暗,隻是有點獨特。

“呃――”第二問有些難堪,他不知如何開口。

“蘭生?”但他最喜好她這般獨我自大的魅力。

她在就好。

身下軟和,身上蓋絲被,他應當是躺在床上。可他向左轉就看到一大麵月白的窗,深色菱花架上有銀亮片微微反光。床會離窗那麼近嗎?

靠門旁的牆上有大理石台,台上放一隻玉石盆。從牆裡橫出兩根銅管,有花瓣普通的把手,管口衝著玉盆。銅管上方的牆貼著圓鏡,鏡旁垂落兩盞蓮花燈,與頂燈相襯。頂燈琉璃製,倒是他從未見過的形狀,如茶青水蓮葉普通鋪展,凹凸不一,三兩片。一麵繡著竹屋遠山的屏風,將房間奇妙分區,延展那片竹風,直至窗台上一盆小小春花。房中有花香,淡而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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